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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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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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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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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汪汪！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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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饼兴奋爬起，在门内兜转，很快就用爪子挠门了。

扰人清梦这是。

庄扬爬下榻，将门打开，蛋饼扑腾着小短腿跃出门槛，在阿平身边欢喜地转悠。

&ldo;今日不用受业？&rdo;

庄扬收揽披散的乌发，一手搭在门框上，他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绢上衣，下裳则是密织的棉布。

十五岁的庄扬长得秀美，红唇白齿，五官匀称。

他披散着发，慵懒悠闲，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ldo;夫子昨日便说他家屋墙倒了，他要回去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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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家请了位儒生，阿平往时一早便得去舅家。

阿平蹲在地上，他两只肥手在蛋饼毛茸茸的头上搓着、搓着，蛋饼露出各式表情。

&ldo;蛋饼，我们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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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抱起蛋饼，在回廊上奔跑，从东往西，跑过数间紧闭的房间，来到最西边的大房，那便是他们阿母的寝室。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绽出，天空清澈。

院中，一位挽袖扎裳的仆人，站在水井旁用辘轳提水，脚旁还有一只被绑住翅膀的肥鸡在扑腾，看似要准备一日的餐食。

另有一位男僮拿着竹帚在打扫落在石阶上的落叶和花朵。

庄扬回屋，将门关上，从衣笥里取出衣物，整整齐齐穿上。

他在镜台前梳发，而后编发，盘发。

&ldo;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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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传来的是女童的声音，一位模样十岁左右的女童站在庄扬门外，她样貌娇好，肤白如象牙，眼睛明亮得像珍珠。

庄扬打开门来，女孩立即扑上来，抱住庄扬的腰。

&ldo;阿易说竹笋病了，它不吃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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