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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被这一句逗笑了:“那他怎么说呢?”
徐济之说:“他说是贵人,我便明白了。”
冯凭说:“他同你说起过我吗?”
徐济之默了默,低头笑:“他说起过。”
冯凭说:“他怎么说?”
徐济之说:“他跟我讲过娘娘的身世。
说他跟娘娘相熟,是因为当初入宫教过娘娘学习书法。”
冯凭说:“除了这些呢?”
徐济之说:“他问我,娘娘可否再有身孕。”
冯凭红了脸笑:“你觉得李益这个人怎么样?”
徐济之说:“臣倒觉得,李大人的性情跟娘娘有几分相似。”
冯凭说:“我吗?”
徐济之笑说:“臣有一次犯病,当时李大人在场,他的反应动作,倒跟娘娘是一模一样。
臣觉得他跟娘娘很是般配。”
“般配?”
冯凭笑,意味深长:“你说的是般配吗?”
徐济之跟她胆子也大了,忍着笑意,说:“当时臣犯了病,李大人将臣抱去的床上,解衣擦身,端汤喂药的照料。
娘娘猜臣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冯凭笑,她被徐济之这个话题调动起了全身的喜悦:“你当时在想什么?”
徐济之说:“臣当时心想,李大人真是温柔体贴。
对我一个大老爷们尚且是这般,对自己女人,不知道得到什么程度了,八成把人骨头都要酥掉了。
当时很想调侃一下他,不过关系不太熟,只是心里忍着笑,没好意思说出来。”
冯凭笑了半天:“所以你就忍到现在吗?你说啊,他不会生气的,他只会脸红。”
她手撑着下巴直乐,眼睛都笑开花了:“那可不一定,兴许他是看上你了呢?你看你这般清俊秀美的模样,病恹恹的,连我看了都要心疼,更别说是他了。”
她已经是忘了形象,开始滔滔不绝了,笑的欢乐不已:“他跟你说话的时候,声音是不是特别温柔,有点润润的,你注意他的声音了吗?那种特别引人心动的音色。
好像是风吹过林木激起的涛声,很明朗,又很干净。”
她差点要跟他描述他在床上时候的呼吸声了,然而又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她笑说:“他声音真的很好听的。”
徐济之笑说:“这个臣倒是没有注意了。”
冯凭收敛了笑,说:“李益,你知道他这个人好在哪吗?”
徐济之笑:“臣不知道。”
冯凭说:“他这个人,让人很有安全感。”
徐济之说:“何解呢?”
冯凭缓缓笑着说:“他的安全感,不是那样,不是说他高大,他有力量,或者是他手中握着了不起的权力。
他是一个有坚守,有定心的人,而且他从不怕寂寞。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饥不从猛虎食。
士人以此句竖为操守,但李益,他是能真正做到的人。
不沉迷浮华,不纵欲,洁身自好,从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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