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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间,她感觉似是有人在喂自己东西,凭借本能的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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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呢喃,“傻丫头,快点好起来啊!”
等到她终于醒过来,睁开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的蜡烛已经点上了,李氏正坐在放置在床边的小榻上。
她见自己的女儿醒了,伸手取了覆在她额头上的湿手巾,“醒了?身体可还难受?”
杨谨心摇了摇头,“好多了。”
一说话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此刻她声音沙哑难听如鸭子在叫,她赶紧将嘴巴闭上了。
李氏忍不住笑道:“不说话也好,嗓子疼不疼?”
转而又蹙起眉来,担忧道:“你这脖子上的几道红痕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被人掐了的,心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娘?”
杨谨心赶紧摇了摇头,“娘,不疼,我哪里会有事瞒着您呀。”
继而声音里带上了点儿疑惑,“我脖子上有红痕吗?好像是昨天脖子有点痒,便使劲儿抓了几下。”
李氏一下子就信了,也没多想,但还是道:“心儿,若真有什么事就和娘说,不要一个人压在心里好吗?你这一生病不知道娘这心里有多难受。”
杨谨心心下暖暖的,“娘,您别担心,我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在睡觉的时候似乎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想了想还是张口问道:“二哥是不是来过了?”
李氏‘嗯’了声,“他坐在这儿陪了你大半个时辰才走,还说都怪自己,没有早点赶过去将你救上来,你二哥虽然平日里习惯性对你冷着一张脸,可他心里却是极为疼爱关心你的。”
杨谨心忍不住微笑道:“娘,我明白的。”
她在被窝里动了两下,“娘,我想洗个澡,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
李氏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见已经烧的不那么厉害了便点头同意了,“我出去叫人备好水,你再躺会儿。”
杨谨心‘嗯’了声,待李氏走后手便伸到枕头下摸了摸,这一模眉头便渐渐蹙了起来,她昨天睡觉前明明将那断成两截的玉簪放进去了,现下怎么没了?
她用手半撑起身子,拿开枕头,瞪大眼看了又看,连个玉簪的影子都没见着。
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难道是……,待李氏带着梅香重新入了内,她不死心的问道:“娘,你有没有瞧见我枕头下的玉簪?”
见李氏疑惑的看着自己,继而摇了摇头,杨谨心的心立时沉了下去,这么说来那男人真的来过了,那到底是昨天后半夜来的还是今日来的?她只觉头又开始疼了。
李氏见她脸色有些难看,走过来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又心疼又好笑,“不就是一根簪子吗?没了就没了,再买就是,你也别想太多,要不明日问问你二哥,说不定是被他拿去了。”
杨谨心只好点了点头,却可以肯定那玉簪绝不是被二哥给拿走的。
翌日,杨谨心的烧才算是彻底退了下去。
傍晚,她躺在软塌上看话本,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撩起眼里看了眼,见是二哥便又收回了目光,用公鸭嗓唤了声,“二哥。”
杨继宸‘嗯’了声,走上前便将话本儿从她手里给抽走了,随即手摸上她的额头,点了点头,“退烧了就好。”
杨谨心坐起身去够被拿走的话本儿,她正看到精彩处呢,现下二哥将书给抽走了,她这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一样,折磨得很。
杨继宸抬手直接将话本给扔到了不远处的桌上,脸沉了下来,严肃道:“给我坐好了,话本明天再看,你先与我说说你脖子上的掐痕是怎么来的?可别和我说是你自己抓的。”
说到这,他顿了下,脸色越发阴沉,“莫非是那男人所为?那男人昨日来过了?”
杨谨心心想那男人昨日确实是来过了,可这脖子上的掐痕却不是他所为,想罢她便乖乖将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讲完后才道:“二哥,你说那在暗处救了我的人是谁啊?还有,那陈府的少年为何要等到两年后才想着要来杀我,哎,我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杨继宸听完后眉头皱了皱,他紧紧的盯着杨谨心,直到杨谨心误以为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想要抬手去擦的时候,他才重新开了口,语气有点凝重,“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杨谨心眨了眨眼,忍不住抬手抓了抓头发,无奈道:“两年前的事不知为何记不大清了。”
杨继宸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寻了个凳子坐下后才道:“想不到你连陈家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在那件事发生以前,你与陈府的那位少爷关系还算不错,他是陈府嫡小姐的亲弟弟,名为陈长风,两年多以前随大哥一起去了边关,但你既然说昨晚瞧见他了,那便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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