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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女士对科恩的态度是有天晚上我们三人一块儿吃完饭之后。

我们先在大马路饭店吃饭，然后到凡尔赛咖啡馆喝咖啡。

喝完咖啡我匀喝了几杯白兰地，我说我该走了。

科恩刚在谈我们俩到什么地方去来一次周末旅行。

他想离开城市好好地去远足一番。

我建议坐飞机到斯特拉斯堡，从那里步行到圣奥代尔或者阿尔萨斯地区的什么别的地方。

&ldo;我在斯特拉斯堡有个熟识的姑娘，她可以带我们观光那座城市，&rdo;我说。

有人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

我以为是无意中碰着的，所以接着往下说：&ldo;她在那里已经住了两年，凡是城里你想要了解的一切她都知道。

她是位可爱的姑娘。

&rdo;

在桌子下面我又挨了一脚，我一看，只见弗朗西丝，就是罗伯特的情人，撅着下巴，板着面孔呢。

&ldo;真混帐，&rdo;我说，&ldo;为什么到斯特拉斯堡去呢?我们可以朝北到布鲁日或者阿登森林去嘛。

&rdo;

科恩好象放心了。

我再也没有挨踢。

我向他们说了声晚安就往外走。

科恩说他要陪我到大街拐角去买份报纸。

&ldo;上帝保佑，&rdo;他说，&ldo;你提斯特拉斯堡那位姑娘干啥啊?你没看见弗朗西丝的脸色?&rdo;

&ldo;没有，我哪里知道?我认识一个住在斯特拉斯堡的美国姑娘，这究竟关弗朗西丝什么事?&rdo;

&ldo;反正一样。

不管是哪个姑娘。

总而言之，我不能去。

&rdo;

&ldo;别傻了。

&rdo;&ldo;你不了解弗朗西丝。

不管是哪个姑娘，你没看见她那副脸色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