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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了谢紫殷不会出手。
只是现在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谢相,要让陶明逐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如此心安理得,毫无惧意的“有恃无恐”
?
霍皖衣坐在屋中,旁敲侧击谢紫殷可能有的把柄。
解愁低着头,谨慎至极:“谢相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
霍皖衣道:“你胆子太小。”
解愁不语。
霍皖衣道:“那帮我找个戏班子,我想听戏。”
解愁便答:“此事奴婢需请示谢相。”
“难道我不算是这相府的主人?”
霍皖衣冷了脸,“还是这种道理,需要谢相亲口对你说?”
戏班子很快被请进了府中。
霍皖衣点了个回目,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屋中听戏。
戏没唱完。
唱到一半,霍皖衣就漠不关心地叫了停。
戏班主问:“贵人有什么指教?”
霍皖衣偏头轻笑:“我有一桩买卖要和你谈,待出了门,你我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天色将要擦黑的时候,戏班主领着戏班子出了相府。
解愁将人送到门口后又站了片刻,才吩咐关门下钥,等谢相回府。
她回到屋里,先是和霍皖衣谈过几句话,躬身退出屋子时,她的手都还在发抖。
解愁站直身子挡在门外。
她眸光涣散,痴痴出神。
——霍皖衣从赌场直接上了二楼。
原本守在二楼的看守想要拦他,打眼见到他帽纱下的颜容,吸了口气,左顾右盼着小心翼翼将他迎进房中,对着面挂有山水彩画的墙叩了两下。
做完这一切,看守方抱拳离去,留下霍皖衣一个人坐在屋里。
这里很熟悉。
霍皖衣随意找了张座椅坐下,靠着木桌,指腹来回抚摸着桌上花纹。
他不过等了片刻,那面挂着画的墙便动了,从里推开,走出个黑衣金领的人影,长发未束,似乱不乱地搭在肩侧,正正衬了那张意味风流的脸。
那人看见他,也不吃惊,反而撩开衣袍坐在他对座,斟茶扬眉:“你还能走出相府,谢紫殷对你看得也不算严。”
霍皖衣道:“我如果想走,总会有机会走,相府不比天牢,看得再严也走得出去。”
“霍大人话里有话啊,是,相府不比天牢,可霍大人前些日子不就关在天牢里吗?可不能怪兄弟没来救你,劫狱的事情不多,劫天牢的几十年也出不了一桩,为了身家性命,兄弟这段时日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是有难处的。”
霍皖衣指尖一顿:“展抒怀,你不来劫狱,也不来看我,还算什么兄弟?”
展抒怀道:“还活着就很算霍大人的兄弟了。
先帝一死,我们都知道事情糟糕透顶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最大的树倒了,我们只会更倒霉,不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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