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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她把灯罩放回原处。

马西把畚箕还给她。

他渴望着说：&ldo;有许多钱可以买喜欢的东西一定挺有劲。

&rdo;

&ldo;怎么，你从来没有进店买过东西？&rdo;那女人说。

&ldo;我根本就没有过钱。

&rdo;马丁很不好意思，用容易信任别人的口气说．&ldo;说实在的，我是个……&rdo;

&ldo;马丁！

&rdo;乔治不许马丁说下去。

乔治站在一个慢性子大个子男人后面，那人像生了根似地待在扳头柜前。

乔治从那人的格子大衬衫旁边探出头来，死死地盯住马丁，看到他一下子沉默下来，觉得像做错了事的样子。

那女人挪开大包小包，拿出一个小圆片制成的钱包，把它打开。

&ldo;你一定要拿几张去，&rdo;她客气地说着，拿出一叠钞票给他，接着另外又给了他一把，马丁高兴得满脸红光。

&ldo;我碰巧弄到不少钱，我买东西也买累了。

&rdo;

&ldo;对不起，&rdo;乔治对那大个子男人高声说，把购物袋在他的膝盖上一碰，想跨过他那站得像岩石般稳的一只脚。

这时他听见马丁向那女人千谢万谢，看见那女人点点头，微笑着走出商店，马丁双手拿着钞票站在那里。

那大个子男人把凝神看着扳头的眼睛转向乔治。

他用极其温和的口气说：&ldo;好了，伙计，别把衬衫挤掉了，&rdo;同时弯了一下身，乔治马上像兔子一样从他让出来的空隙间窜出来。

&ldo;马丁！

你得还给她。

快，趁她还没走。

&rdo;

马丁狠狠地皱起眉头。

&ldo;可是她不要了，是她给我的。

&rdo;

&ldo;她发疯了，你也是的。

你不能拿陌生人这许多钱。

来吧，去还给她。

&rdo;

乔治照他曾经用过的老办法，紧紧抓住他自己那件条子衬衫的衣领，把马丁拖出商店。

马丁很容易被拖走，有点蹦蹦跳。

到了人行道上他站定了，觉得很不高兴，因为这有损他的尊严。

&ldo;我本想给你和卡西这一大笔钱，&rdo;他说，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