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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再炳又陪坐了一会,便借口换酒忙到甲板上。
只见原先那小厮探头探脑地在张望,便做手势让他过来,问道:“如何?”
那小厮急道:“小的在路上打听到――那位韩夫人不在寺里,早走了。”
何再炳只觉一个闷雷,抓着他怒道:“什么叫早走了――走哪里去了?和谁走的?”
那小厮吓得道:“多半是跟了哪位少奶奶回去了,因突然下起雨来,故而无人来送信。”
何再炳气得抡起手对他一个巴掌,喝道:“滚!”
那小厮忙撒腿跑了。
谁知他又喝道:“回来!”
那小厮忙跪下,只听何再炳道:“派人到今天所有客人的住出去打听,谁请了韩夫人去做客就立刻接回来,要快!”
小厮忙到是,正要去,他又道:“回来!”
那小厮只能又停住,他想了想道:“这事你不用大惊小怪地去做,知道了去处,便道个谢接回来。
不许声张,不许叫韩大人的人知道了,明白吗?”
那小厮连连点头,何再炳只怕乌纱不保,干脆道:“罢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却说子巽还当络之在山上,他看这雨没有要停的样子,天又快黑了,便叫人传何再炳。
谁知来人却报:“何大人出去了。”
他皱起眉,自己出了船舱查看。
此时已是黄昏,又拌着乌云,绵绵春雨好似卷着天与地一般地袭来。
他透过昏黄的雨帘望着陡峭的山路,心中再也按耐不住,便命:“二个人随我上山,其余的继续在这里等着,若有人下山,就立刻来回。”
众人还想劝阻,子巽早拎起一把伞大步走出去了。
谁知络之早已回了家。
她素来不喜见生人,更不善应酬,在一群说说笑笑的人堆中十分难耐。
下午刚上了山,邻座的一名女眷说头晕不适想回去,她便道:“那我同你一起走吧。”
那女眷先时不知她是谁,等下了山知她身份,便连忙命马车送她回府,二人均未想起去支会船上的人一声。
等下了马车刚好一场大雨,络之躲进屋里还笑道:“还好还好,苏杭待我不薄。”
最可怜的还是何再炳,他冒了大雨查了十来户人家,均未找到那位要命的夫人。
他跺足道:“本想讨个好捞个便宜,如今只怕人头不保。”
还好旁有一人提醒道:“老爷莫急,一个大活人哪有平白无故不见的道理。
咱们先去韩大人府上问问,若回来最好,若没有才好再做计较。”
何再炳听了有理,便直奔韩府别院。
听到看门的道:“夫人早就回来了。”
他一听这话,只觉今生没如此放松过,又问:“可否进去和韩大人道个谦,他大驾光临一次,下官都没筹划好。”
看门的却道:“二爷还没回来。”
他才松了的神经立刻绷紧。
看门的看了害怕,便道:“我去问问夫人。”
过了一会就有几个丫头婆子打了伞护着一女子过来,何再炳忙低了头,眼垂眉敛,只听那女子道:“这位是何大人吧?”
他忙道是。
那女子又道:“子巽还没回来,是和你在一起吗?”
他又道:“韩爷还在船上。”
接着又道:“只怕他以为夫人还在山上。”
那女子微微蹙眉,何再炳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她放才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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