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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臻果然不负所望,三日期限还差一天,就爆出了西蒙猝死书房的消息,举国震惊。
而备受打击的,无疑是太后。
西蒙死了,她和小皇帝身后的盾墙就彻底垮塌了。
没了实权,站在太后和小皇帝一线的,也不过那些光说不练除了动嘴皮子什么用处也没有的历朝老顽固。
原本朝堂三方衡稳的局势也因为西蒙死有了质地的改变,摄政王宫邑孤顺理成章接收了西蒙所有的兵权,就整个黎国局势来看,目前无疑是执掌兵政两权的摄政王一方独占鳌头。
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心生揣度,估摸着怕是离变天不远了,甚至有些阳奉阴违擅于阿谀奉承的臣子更是已然将宫邑孤当国主皇帝看。
对此,宫邑孤本人却始终按部就班,辅佐幼帝,然而对于朝臣上下明里暗里认定他皇帝的态度却置于放任态度。
相较于太后一党的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他的日子可谓称得上古井无波。
就算是一朝失势,对于西蒙的死太后却仍旧如梗在喉,下令彻查真相。
然而追查后的真相结果却是连夜凰都吃惊,西蒙死得相当轻松快意,猝死书房,猝死的原因,就是他自煮自饮的竹叶青里含剧毒,剧毒却成为了整个案件的悬疑症结,查无线索。
对此结果,太后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再说她现在的实权几乎被一方独霸的宫邑孤全部架空,对于西蒙的死宫邑孤更是乐见其成,是不是遭其毒手暂且不说,就算不是,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上心去追查,如此,太后再怎么坚持,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本还琢磨着除掉夜凰,这会儿却完全是自顾不暇了。
以前的凨禧宫人人虚以委蛇谄媚奉承,先前却是除了孟公公,连奴才都明显露出敷衍之态。
太后心叹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之际,最挂心担忧的,却是自己的小儿子。
“孟公公?”
太后想到自己的幼子便再也坐不住了,从香妃塌上站起身唤道。
话音刚落,孟公公就小跑着走了进来,“太后召见奴才有何吩咐?”
“哀家忽然想去看看皇上,皇上和他舅舅虽然少见却向来亲近,突然……没准儿哭得多伤心呢。”
连日的伤心劳神,太后神色略显疲乏颓然,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摆驾,去朝甆宫。”
“是。”
孟公公觑了太后神色一眼,忙伸手将人搀扶住,“天气转凉,太后要不还是披件披风再去吧?”
“不用了,走吧。”
太后摇了摇头,随即迈步朝门外走去。
太后一到朝甆宫,就见白荷兰馨在院子里拈花嬉戏闲聊,转眼看到人也不急着上前行礼,等人走得近了,才装模作样的福了福身问安,语气也是懒洋洋的敷衍。
“皇上人呢?”
太后按捺住火气问两人,要不是现在处在敏感时期,她非得治了这两贱蹄子不可!
白荷爱答不理,倒是兰馨回了一句,“皇上在里边。”
太后也懒得搭理两人,任由孟公公搀扶着就往大殿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抬眼见到正窝在夜凰睡觉的小皇帝,太后着实给愣了一会儿,见识了外面那两势利眼的贱蹄子,再见夜凰这一如既往的尽忠职守,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夜凰其实早就听到太后过来了,却装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无措的抱着小皇帝起身,刚要上前行礼就被太后无声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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