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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扬低笑了一声:「是不是把那套瑞典家具订了?这种事不用问我的,你自己决定就好。
」
晚上九点,耀扬到家,菲佣出来将他的行礼提进去。
耀扬兀自走到偏厅,脱下外套,在长沙发坐下,翻开计划书看起来。
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小吧台的流理台旁露出陈硕的睡袍一角。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我还当那帮人会缠着你去夜场。
」闻到厨房飘出的咖啡香,耀扬有点高兴,「那个狗屁赛论坡玩得可精了,原来他一直在打我们元朗那块地的主意,看我不松口就利用东德公司跟我打官腔,改天我们去给他个下马威,现在飞机上咖啡越来越难喝,陈硕,给我也倒一杯。
」
十五秒终后,对方端起马克杯悠哉地晃到郑耀扬身后,然后直接从后方将杯子送到他面前,耀扬下意识地接过,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接着……
「噗……」喷了出来。
正准备发作,身后那人已经走到近前,用无比可恶的语气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盐当糖放了。
我看太烫,所以还加了点自来水。
」
耀扬把计划书收起,站起来跟眼前的嚣张男对峙。
对方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教育他:「你是断手还是断脚,倒咖啡!
我家硕硕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吗?要不要再来穴位按摩,马杀鸡全套啊,郑、先、生?」
耀扬本来已经要爆了,但一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爱人却异常欠扁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很复杂的犹豫,皱起眉颇有点大地低吼一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
原来陈硕暗示的家中「变化」,就是这小子。
对方果然是他永远无法适应的存在呢。
就在这时候,耀扬听到楼上的异动,眼神犀利地朝那方向扫过去,正好看到那个高大的异国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英俊面孔身形挺拔,看起来是绅士,不过只要是能跟陈仅扯上关系的,耀扬都会自动将此人打上「非兽类」标签。
耀扬还是一下子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为了那臭小子的事,不是没跟这个男人打过交道。
看在陈硕面子上,勉强容忍这嚣张的家伙偶尔留宿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公然将危险人物领进家门,还真当他郑耀扬是忍耐无下限啊!
「介绍下,我朋友费因斯,这位郑耀扬先生是我的……弟媳?」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人家一眼。
「神经病。
」真实狗嘴吐不出象牙。
耀扬粗鲁地一把撞开他,夹起文件就往楼上走,经过洋客人身边时随口说了句,「你自便。
」然后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仅慢慢走回厨房端起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转身对跟进来的费因斯说:「看见了吧?那臭小子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一点儿都不尊敬兄长。
我家硕硕是被他拐了,要不怎么会看得上他。
」
比起某人,费因斯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其实我们,算是不速之客吧?」
「怕遭白眼,你跟我挤这儿干嘛?别心虚,这里是陈硕的地盘,你要当那姓郑的不存在,就没事了,幸亏他们家客房多,说清楚,你别到我房间啊,要是被姓郑的撞见,还不被他抓了把柄。
」
「我想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
陈仅笑眯眯回应:「喂,你别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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