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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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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慢，又似含着特别汹涌的情绪，象潮水般向我迎面击来。

待门外所有声音都远去，孩子也慢慢止了哭啼，弱弱地哼了几声便睡着了。

邓婆婆推门进来，瑶瑶跟在后面，端着一碗粥。

邓婆婆关上门，拍着胸口道：&ldo;唉哟，可吓死我，那两位刚才怎么打起来了？那眼神，啧啧，都跟刀子一样---&rdo;

瑶瑶放下碗，走过来，脸上带着好奇、兴奋、激动的神情，痴望着我怀中的孩子，过了很久，轻声问道：&ldo;婶婶，我可以抱一抱弟弟吗？&rdo;

邓婆婆忙接过孩子，放在我身侧，对瑶瑶道：&ldo;瑶瑶乖，弟弟是早产儿，现在不能让你抱，等过段时间他长足了再让你抱。

&rdo;

瑶瑶便守在床边，目不转瞬地看着。

我一边喝粥，一边听邓婆婆絮絮叨叨：&ldo;夫人，我这把年纪，昨天可是吓得最厉害的一回。

您敲鼓时我吓得直哆嗦，您生不出来时我那个急啊，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着。

我看，六当家也吓坏了，竟然---&rdo;

她这句话没有说完，我本也没在意，可喝着喝着忽觉不对劲，仔细一回想，一口气顺不过来，粥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

&ldo;沈青瑶！

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我现在命令你，一定要挺住，给我活下去！

&rdo;

&ldo;沈窈娘，你不想报仇吗？不想看着姓江的和姓罗的那些贱人一一得到报应吗？！

凭什么他们做下的罪孽，要由你来承受？！

&rdo;

还有那双如铁一般坚定的手，难道不是我的幻觉，而真是---

我张大嘴望向邓婆婆，喃喃道：&ldo;婆婆，我、我生孩子时，六叔他---&rdo;

邓婆婆小心翼翼道：&ldo;夫人，你不记得了？&rdo;

我摇了摇头。

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邓婆婆倒笑了，道：&ldo;也没什么，夫人别往心里去。

六当家是用布条蒙住眼睛才闯进来的。

说也奇怪，他不知跟夫人说了几句什么话，夫人就使了一把力气，若不是这把力气，孩子可不一定能生出来。

&rdo;

我顾不了脸红，因为孩子又开始啼哭。

好不容易等到他喝足了睡去，门被有节奏地敲响。

瑶瑶奔过去开门，叫道：&ldo;叔叔！

&rdo;

我莫名地脸上一阵发热，装作轻拍着孩子，迅速低下头。

狐狸的脚步声很轻，似是怕吵醒了孩子，我听见他在轻声吩咐邓婆婆带着瑶瑶出去，又慢慢向床边走来。

孩子睡得很熟了，我也不好再拍哄，所幸脸也不再发烫，便抬起头，淡淡道：&ldo;六叔来了。

&rdo;

狐狸脸上竟也闪过一抹红，好半天才呆呆地回了声：&ldo;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