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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铁牛,他见王公公带甲士前来不由心中一凛,上前道:“你这是来?”
王公公闻言近前便想低声告知,却突然止住,转口问道:“程将军呢?”
铁牛见状眉头一皱,他倒是也看出来了,明显自己的份量还不够,不能刺探什么消息,当即说道:“大哥在里面呢。”
王公公望了望那牢房,拱拱手,转身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铁牛进步追上询问道:“王公公,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王公公慌忙摆摆手,“不可言,不可言...”
铁牛咂咂嘴,不再多说,一行人一道进入牢中。
此时牢中依然冷清,只有两个人影,一个年迈身影在牢中闭目养神,一个病态身影在牢前盘膝而坐。
几人刚刚进牢,那病将便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是王公公心中一动。
“程将军!”
王公公倒是对他异常客气,还没走近便向其拱手招呼。
这病将却不理会他,他面相并不俊朗,而且病态十足,一看便是有重疾在身的人,与身上的重甲形成鲜明对比。
可近前后的王公公却大气不敢喘,要说宫中禁卫他最怕谁,莫属这千牛卫的程将军了。
此人家世惊人,鲜少有外人得知,刚好王公公就是其中之一。
“咳...咳...王公公有何要事?”
病将开口,一如既往的伴随着咳嗽,王公公闻言先是望了一眼牢中的裴炎,躬身道:“老相公。”
裴炎处于假寐状态,闻音也不睁眼,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王公公见状也不以为意,挥手屏退了后面的甲士,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小心翼翼的递给程将军。
病将接了过来,一边捂嘴咳嗽一边观望起来。
“咳...咳...”
铁牛也想上前查看,可却知道其中规矩,一时间暗暗着急,只好有些焦虑的望着气定神闲的裴炎。
良久后,病将面上表情古井无波,作势便要将纸条握碎,王公公见状慌忙道:“使不得啊。”
病将停下动作,言道:“可以,不过我们要亲自来押。”
王公公闻言暗舒一口气,说道:“天后正有此意。”
病将面色一变,与铁牛互望一眼,随即背负双手,突然屈指一弹。
铁牛不动声色的一把捞住,就在王公公走向裴炎之际,铁牛迅速一目十行将纸条内容阅完。
“宣裴炎入宫,着押令,放。”
铁牛先是面现喜色,而后与病将一般作为,将纸条弹射回去。
那王公公走近牢房,看到里面有些落魄的裴炎微微摇头,说道:“老相公,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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