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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乌汉诺夫笑了笑，又磕了颗瓜子，把壳吐到脚下。

&ldo;要是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什么都同意。

你就当抓住个逃兵吧，不过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我不想使你为难，中尉！

……&rdo;

&ldo;好吧，我们到列车那里去！

你还不把瓜子扔掉？……&rdo;库兹涅佐夫打断他的话，说：&ldo;走吧！

&rdo;

&ldo;走就走。

汉问题，中尉。

&rdo;

库兹涅佐夫看到乌汉诺夫那种镇定自若、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沉不住气，又加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乌汉诺夫对与自己有关的事情竟这么无动于衷；因此，他此刻就更加恼怒了，用连自己也感到刺耳的生硬口气接下去说：&ldo;你总该想一想，真见鬼！

各连都在检查人数，也许下站我们就要下车，可炮长不见了！

……你说这什事该怎样来看呢？……&rdo;

&ldo;如果有什么麻烦，中尉，我承担罪责：我在村里用肥皂换瓜子了。

没啥了不起，一切都能对付。

要充军嘛，远不过前线；要吃子弹嘛，一颗就够了。

&rdo;

乌汉诺夫说着，走到山沟的斜坡上，他回头望望闪光的屋顶、垂柳底下晶亮的窗口和雪堆上面蓝色的烟影，说：&ldo;简直是神话般的小村庄！

还有那些姑娘真漂亮极了，不知是乌克兰女人，还是哥萨克女人。

有个姑娘走进屋来，眉毛又细又长，眼睛是淡蓝的，哪里是走路呀，简直是用脚在画画……这是什么，中尉，莫非是我们的歼击机来了？&rdo;乌汉诺夫仰起头，眯着他那对明亮的、无拘元束的眼睛，补充说：&ldo;对，我们肯定是在这里下车。

你看，飞机在掩护呢！

&rdo;

冬天的太阳象个淡白色的圆盘低挂在草原上空，照着长长的、与机车脱了钩的军用列车和一排排灰色的土兵队伍。

两架我军的歼击机在草原上空，在已被赶到死岔线上即将烧完的&ldo;普尔门&rdo;式车厢上面高高飞翔，仿佛在寒冷的蓝天里游泳一样，时而回旋上升，直冲霄汉，时而急速下降，银翼闪闪‐一它们在巡视着军用列车。

&ldo;向车厢，跑步！

&rdo;库兹涅佐夫下了命令。

第四章

&ldo;炮兵连！

卸车！

把炮拉下月台！

把马牵出来！

&rdo;

&ldo;我们运气真好，弟兄们，整个炮兵团都用汽车拉炮，独独我们连用马。

&rdo;

&ldo;马的好处是坦克不容易发现。

这样做的说理你懂吗？&rdo;

&ldo;怎么着，斯拉夫人，我们得徒步走吗？难道德国鬼子就在近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