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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您同意吗，别宋诺夫同志？&rdo;

1&ldo;坎尼&rdo;是意大利南部村名。

公元前216年，迦太基军队在汉尼拨的指挥下曾在该村附近以两翼包抄战术战胜了罗马军队。

这次战役称为&lso;坎尼战役&rdo;，在军事史上占一定地位。

‐‐译者

&ldo;是的，斯大林同志。

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

&rdo;

斯大林停顿良久，继续说：&ldo;因此，我们从最高统帅部的预备队里抽出一个装备良好的集团军，由您指挥，去加强三个方面军，歼灭被包围的敌人。

您要彻底击溃保罗斯，完成&lso;指环&rso;战役。

您在这方面有什么设想吗，别宋诺夫同志？&rdo;

&ldo;斯大林同志……&rdo;别宋诺夫说，他懂得，为什么斯大林要提到过去莫斯科战役的情况，为什么当他谈到斯大林格勒地区由于我军在十一月份发动反攻而形成的局面时，要一连三次固执地重复&ldo;坎尼&rdo;这个词。

&ldo;我想说，斯大林同志，现在一切取决于消灭这个庞大的德军集团的速度。

既不能排除德军企图从内线突围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他们从外线打破包围困的可能性。

听说我军围歼敌军的行动最近放慢了，而德国人却在拐命顽抗，甚至进行反攻……&rdo;

别宋诺夫刚说出最后一句话，马上想，&ldo;这一点他比我更清楚，也许我讲得不适当。

&rdo;

但是斯大林把擦燃的火柴拿到烟斗跟前，微微点了点头。

&ldo;您说企图突围吗？没有弄错吧，别宋诺夫同志？德国人正从西欧向斯大林格勒方面调动兵力，这个情报倒是有的……请继续说吧。

&rdo;

&ldo;因此我的意思是要尽快把集团军调往前线，斯大林同志。

&rdo;

斯大林用烟斗嘴触了触厚厚的淡棕色胡子，似乎在专心考虑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他用非常明确的话气强说：&ldo;在进行分割和歼灭被围敌军的&lso;指环&rso;战役时，我们必须依靠罗柯索夫斯基的方面军的兵力，特别是您的集团军，别宋诺夫同志。

时间最迟不超过十二月二十三号。

问题还在于：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前，我们的士兵，甚至指挥员都还不习惯于狠狠地围歼敌人。

&lso;德国人&rso;这个词长期以来被看成是一种非常活跃的力量。

这是心理因素。

我们耍从思想上克服它。

彻底克服。

您说对吗，别宋诺夫同志？或者不完全对？&rdo;

&ldo;我认为，斯大林同志，&rdo;别宋诺夫说，&ldo;在士兵的思想中还没有完全抹掉四一年撤退的印象，还有四二年夏天的印象。

但过去的心理状态正在克服或者说已经克服了……士兵们开始懂得：如今战争是另一码事了，不是德国人包围我们，而是我们开始包围德国人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