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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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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跟我握握手。

怪怪的，他的手没什么劲。

然后他就走了，身体还是歪向左边。

当时，我心里想的不是他有没有生病，而是在想他的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杰森果然言出必行。

不到一个礼拜，我已经搬进那间附带家具的小房子了。

在我看来，这房子显然很单薄。

佛罗里达这边的房子都是一样的格调，木头和木板条搭成的，几乎每一面墙都有窗户。

不过，想必不便宜。

从楼上的门廊看下去是一片长长的斜坡，中间经过一片狭长的商业区，最底下就是海。

这段时间，我有三次机会听沉默寡言的寇宁医师做简报。

他显然对基金会的决定相当不满，但还是郑重其事地把他的医师职务移交给我。

我接管了他的病历资料和护理人员。

星期一，我看了第一个病人。

他是一个年轻的冶金学家，参加基金会在南区草坪举办的内部足球比赛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从每天琐碎普通的治疗病例看来，诊所显然是&ldo;多余的规划&rdo;。

杰森大概会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不过，杰森表示，总有那么一天，这个地方会很难得到外面的医疗资源。

我开始安顿下来，每天开处方笺，续开处方笺，给病人阿司匹林，浏览病历表。

我每天和茉莉&iddot;西格兰轮流讲笑话。

她是负责挂号的小姐。

她说，她喜欢寇宁医师，但是更喜欢我。

晚上回到家，我会看着闪电在云间闪烁。

那些云团看起来像是一艘遭到雷殛的快速帆船，停泊在外海上。

我在等杰森打电话来，但他一直没打，将近一整个月都没打。

后来，有个礼拜五傍晚，天已经黑了，他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没有事先告诉我。

他一身休闲的打扮，穿着牛仔裤和t恤，看起来比实际的他年轻了十岁。

他说：&ldo;我临时想到来看看你，没打扰到你吧？&rdo;

当然不会。

我们到楼上去，我到冰箱拿了两瓶啤酒，然后我们在粉刷成白色的阳台上坐了一会儿。

小杰开始讲一些&ldo;高兴见到你&rdo;、&ldo;很高兴跟你一起工作&rdo;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