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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京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胡说八道。”
说完他便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眼见张京墨身形狼狈,天麓并没有出手搀扶的*,而是眼里露出趣味之色,他道:“听说清远有个徒弟?”
张京墨神色一紧。
天麓道:“还是个天才,在那玄武大会之上夺了头筹。”
张京墨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只觉的胸口发闷,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天麓见张京墨整个人慢慢的软倒在了地上,只能勉强用手支撑着身体,便伸出手捏住了张京墨的下巴,将他的脸缓缓抬起:“清远脸色不好看啊。”
张京墨眉头微皱,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天麓见到这鲜血,神色之间兴味更浓,他将手指伸入张京墨口中,开始慢慢的搅动:“清远这是生我的气,不愿说话了么?”
张京墨不言不语,眼神中的厌恶之色越发浓郁。
天麓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正欲说些什么,身后却是传来天菀的声音。
“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天菀远远见到这一幕,面上露出急色。
天麓冷淡道:“我这不是在和清远闲聊么,你来凑什么热闹。”
天菀露出欲哭无泪的模样,她颤声道:“哥哥,你冷静些啊。”
天麓闻言动作停顿片刻后,才面无表情的将手指从张京墨的口中抽出,将手指上的鲜血缓缓的在张京墨的脸上擦了个干净:“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天菀再次泪光盈盈,她欲语泪先流,却是在旁小声的啜泣求情起来。
天麓对天菀的哭泣十分不耐,他道:“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枯禅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心软的废物。”
天菀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兄妹两个,一唱一和倒是演了出好戏,张京墨面上冲着天菀露出不忍之色,心中却已经冷笑开了,依他的猜测,那盒子里的三颗天珠,至少有两颗都是眼前这位“弱女子”
的手笔。
这种极伤天和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枯禅谷这些百无禁忌的恶道能做得出来。
天菀又哭了一会儿,似乎将天麓哭的不耐烦了,才见天麓挥了挥手道:“你和他好好说,我先走了。”
说完竟是转身就走,十分干脆利落。
天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哑声道:“实在是对不住,我师兄他也是太担心天奉,才……”
天麓一走,压着张京墨的气势就消失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了些伤,听到天菀说的话,张京墨倒也十分的入戏,他愤愤道:“天菀姑娘,你和我一起逃吧。”
天菀赶紧伸出手遮了张京墨的嘴,她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这谷里……”
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张京墨勉强从地上站起,恨恨的擦净了脸上的鲜血,刚才天麓手指留下的触感十分鲜明,让张京墨忍不住想将脸上的皮肤狠狠的清洗一下。
天菀叹道:“京墨,我哥哥这也是迫不得已。”
张京墨道:“迫不得已?那怎么能迫不得已,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
他说完这话,又呆呆的说了句:“说不定其中还有你我的子孙呢。”
天菀闻言,面露哀戚之色,却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绢,开始慢慢的帮张京墨擦去脸上的血迹。
张京墨看到天菀的举动,呆愣了两秒后,脸上竟是红了。
他干咳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天菀姑娘什么修为了?”
天菀道:“我也不过刚入金丹之境。”
张京墨口中呐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天菀见状,噗嗤一笑:“我见你长得灵秀,怎么是这么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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