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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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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推门进去，离春紧随其后，眼睛打量着房间各处。

正在慢慢擦拭柜子的女子转过身来，先对着亦然叫了声&ldo;小公子&rdo;，再疑惑地望向离春，所见形貌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亦然怕她失礼，连忙说话：

&ldo;红羽，快来见过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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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离娘子？&rdo;红羽睁大双眼，&ldo;乱神馆的？！

公子，你莫非是要……&rdo;

话说到一半，便好像悟到了什么，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离春，全无初时的畏惧之色。

离春也回视着她，一会儿以后，忽然皱起眉头，半张开嘴像要说什么，最终却又抿起双唇，迈步在屋里转起圈子来。

先走到柜前，用手轻抚一下，看看指上，半点灰尘也无。

柜顶上扔着的那幅完成一半的绣品，也拿起来端详一番。

旁边是一张样子普通的胡床，上方垂下纱帐，帐上绣着几只颜色鲜丽的彩蝶，被走过掀起的风一吹，便翩翩舞动似要飞出来。

角落里的妆台上，摆着一只镶金的妆匣。

离春走过时，顺手抓起铜镜，盯视着镜中昏黄的人影很久。

红羽趁着她不注意，冲亦然比手势，使眼色，想要他说清这不速之客的来龙去脉。

亦然全然不觉，只不明所以地看着离春摸这里动那里。

离春站在琴台边，低头审视着台角的香炉，手指挑动琴上丝弦，&ldo;嗡&rdo;地一声。

伴着琴音，她突兀地开口：

&ldo;亦然，你不是说，想向你父亲引见我吗？他现在多半在和大理寺的人谈事情，你去他身边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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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点头，应声出去了。

离春见门关闭，反客为主地坐到屋正中的桌旁，默默瞧着红羽，眼神往对面的椅子上一带。

红羽犹豫片刻，便坐到那里。

离春却还是只望着她脸，一言不发。

被那双看不出心绪的眼睛盯了半天，红羽终于忍耐不住，口气难免有些不善：

&ldo;你把小公子支开，到底要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