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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马车所在的方向走去,没想竟遇到秦江槐,寒风吹得那着了血似的披风翩然飘举,素白雪花落在那披风上,显得极邪魅。
这样似戏子般一个男人,能保护得了谁?
“年大人,你总算出来了。”
秦江槐嘴中叼着一根草儿,长眸带笑。
年画伫了足,绰约淡雅,清越道:“秦大人可是在等本官?”
秦江槐动了嘴中的长草儿,挑眉,“下官确是在等大人。”
“何事?说吧。”
年画不想与他磨嘴皮浪费时间。
秦江槐浓眉又挑了挑,眸中亮光潋滟,道:“下官在等大人领回御史府啊。”
年画淡眉轻掠,道:“你直属中尉署,你应该去找宁大人领你。”
“哎,大人,下官喜欢自由自在,下官可是与皇上说好的,不去中尉署那没人气的鬼地方待,只当年大人的贴身护卫。”
秦江槐邪笑。
年画唇边扬起一抹似这素雪般冷的笑,“跟着本官更没有自由也更不会有自在。”
这高的至皇上,低的到这满朝文武,都视她为眼中盯了?
秦江槐,到底算是皇上的人,还是他秦太尉的人?自己与皇上及凤君晚这一拨周旋已是吃力够呛了,要是太尉府插上一脚,可真够她受的了。
秦太尉对于朝堂之事向来不热衷,这秦江槐想必是皇上及凤君晚的人了,这主意是凤君晚出的,真是个两面三刀之人,那一头给她解药求她,这一厢明面的弄个人来监视她。
秦江槐长眸弯弯,一带出迷人的笑,“暂时没有自由没有自在,下官也能接受,看着大人这年轻白皙的脸,总比对着那些树柴老脸来得好吧?对不对?大人可是朝中少有清俊雅致人物,跟着大人,有气势。”
“本官不雅也不俊,你想要有气势就该待在皇上身边,想看俊的人该跟着相国大人。”
年画淡冷道。
“哟哟哟,原来大人也认为相国大人长得俊,呵呵,果然长得美占些便宜。
下官可不这么看,皇上吓人得慌,而相国大人,那人,长得太冷,一座冰山似的,最主要的是他们都不需要下官保护。”
年画轻瞟他一眼,知道这人是甩不掉的,道:“想跟着本官,第一不许胡言乱语口无遮拦,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本官一辈子也看不入眼。
第二不许乱抛媚眼。
要是做得到,就跟着本官走,要是做不到,本官现在就可以向皇上请求换了你。”
秦江槐扯掉嘴中草儿,哈哈的乱笑,少片刻,收了笑,道:“好好,我应了,不乱说不乱看,可是,要是遇上个好看的姑娘,下官看看总可以吧?”
“随便,那是你的事。”
年画清冷转身,走到马车钻了上去。
秦江槐兴味一笑,扶鞍上马。
到了御史府门,正遇上云成雨走出来。
“大人。”
云成雨迎了上去,见年画身后一身火红的秦江槐,疑惑问,“这是?”
年画眸色淡淡,道:“秦太尉的大公子,中尉署左中候,秦江槐。”
“哦,秦大公子。”
云成雨施礼。
秦江槐笑笑回了一礼。
年画举步便要往府衙中走。
“哎,大人,你不给介绍介绍啊?日后都是同僚啊。”
秦江槐嚷嚷。
年画暗锁清眉,有这贴身尾巴跟着,以后做事怎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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