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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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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哭了……&rdo;&ldo;婉儿，你会唱歌吗？&rdo;

&ldo;……会。

&rdo;

&ldo;唱首歌给我听吧。

&rdo;尾生松开婉儿，淡淡地望着平静的海面。

婉儿看着尾生的侧脸，亦如初见般好看。

初见那会她求他给她一株鲛纱草，再后来，她求他给她一颗鲛人泪。

她就贪心这一回。

&ldo;呜喂天是湖，云是舟

云里游，天上走，画中人家笑声流呦

嘿呦水上更比水中美呀，笑声淌进花雨楼

花雨楼，风如酒，梦里情话说不够

呦喂呦

梦里酒淌香，丝线染浓知春柳呦

……&rdo;

婉儿不知疲倦的唱着歌，一首又一首，几乎把所有会的渔歌都唱了一遍，她就重头开始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直一直唱，总觉得只要她停下来，天就亮了。

天亮了，第十天就来了。

&ldo;我们人鱼族也爱唱歌。

&rdo;尾生突然开口打断了婉儿。

婉儿砖头看他。

尾生抬手又去替她擦眼泪。

笑说：&ldo;我唱给你听好不好？&rdo;

&ldo;……霖气乱神息，碧落已穷兮，

萤火挽魂息，轮回往兮，

游纹叹冥息，卧月伏眠兮，

听灵息，遣河灯去杳兮‐‐

……

谁道旧息不思量，

谁记初兮今难忘，

谁吐幽息漫虚茫，

谁恨情兮空断肠，

谁破寒息一寸荒，

谁解默兮落疏狂‐‐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