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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他在纳闷她是不是已经考虑打退堂鼓了。

她若没有那可真是傻了。

&ldo;我真恨自己的这个缺点，&rdo;当他们在老城亚历山德里亚一个偏僻的地方吃晚饭时他说，&ldo;我不能控制我的思想，是它们控制我。

而那感觉每次想来就来，没有规律。

我可以是在工作，坐在简令下达室，或读文件，觉得很正常，然后&lso;嘭&rso;，突然间我变得汗流满面，焦躁不安。

我一下回到海萨的炮火中，回去了，而且无法离开，直到回想完了我走过的每一步，我发出的每一声呼喊。

&rdo;

&ldo;它会过去的，扎克。

一定得过去。

&rdo;

&ldo;不见得，&rdo;扎克黯然说道，&ldo;有些人过了几年几十年仍然这样。

他们永远摆脱不了。

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用一把点四五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或草草地扎一根绳圈套在脖子上是唯一的出路。

&rdo;

贾丝汀默默地瞧着他。

她的眸子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悲哀。

她捏了捏他的手：&ldo;请别这么说。

&rdo;

&ldo;我不是想要寻短见。

别为那担心。

只是有时候，我想象不出自己从前的那种感觉。

我想象不出没有内疚、没有痛苦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天，我想象不出像正常人那样一觉睡到天亮是什么滋味。

几乎每天夜里，我都要醒过来。

它就是这样来了总还再来。

&rdo;

&ldo;但它会消退。

它会的。

至少是那痛苦。

&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贾丝汀耸耸肩，将目光移开。

有一会儿她好像要哭了：&ldo;我本来有个弟弟，&rdo;她最后说，&ldo;三年前去世了。

&rdo;

&ldo;我一直不知道。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