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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娘,好好的一个小子才被教养成现在这样捻针拿线像个姑娘,你还有脸对我这个老婆子喊叫!
你看看你生下的这些,儿子不像儿子女儿不像女儿,我们苏家的好儿女全都毁在你的手上了!”
苏老太将拐杖用力在地上敲,铁青着脸痛心疾首地道。
“你……”
胡氏搂着苏烟,闻言怒不可遏,才要开口,苏妙从外面走了进来。
“奶奶消消气,烟儿也是心疼娘,也是一番好意。”
她温声劝解着,走到炉灶前看着小铁锅里焖熟的米饭,用饭勺拨弄了下,里面糊了一大片,最下层焦黑如炭,好在焦黑上面糊得还不算厉害,这米是何宏送来的丰州衙门的人才吃得起的米,也难怪苏老太会心疼,“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天气热湿气又重,奶奶可别为了这一锅米气坏了身子,这米虽糊了但上面的还能用来做菜,也不算浪费,奶奶回房歇着去吧,待我做完晚饭就过去叫奶奶。”
苏老太本身子骨不好,又因为儿子刚病逝日夜伤心,虽然气急了却也没有力气再和胡氏吵,苏妙这时候递来一个台阶,她也就顺势下去了,气哼哼地夹了娘三个一眼,嘴里念叨着“冤孽啊冤孽”
,拄着拐步履蹒跚地走了。
“娘也消消气吧,奶奶只是心疼米面贵,并不是真的针对烟儿。”
“就你知道!”
胡氏被打断了吵架,心里憋着气无从发作,狠狠地瞪了苏妙一眼,啐道,“两面三刀的东西,帮着老太婆挤兑你娘,你到底是谁肚子里出来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拉着苏烟愤愤地走了。
苏妙哑然扬眉,这个家里的女人,脾气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坏!
好好一锅香米饭就这样糊了,苏妙看着也是一阵肉疼,小心剔掉焦黑的部分,将剩下糊成一团的米饭全部碾碎擀成块状,贴在热锅里完全烘干水分,让已经糊了的米饭彻底变成一块块泛着焦香酥脆可口的锅巴。
本来油炸一下会更脆,可惜油钱贵不敢浪费。
苏烟红眼睛的小兔子似的悄悄蹭进来,沮丧地垂着脑袋,吸吸鼻子弱弱地唤了声:
“二姐……”
话音未落,一块甜脆的锅巴被塞入口中,苏妙笑吟吟道:
“好吃吧?你煮的饭糊得还真有水平,拿来做锅巴刚刚好。”
苏烟微怔,酥脆伴着大米特有的清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抬起头,表情清澈地望着她,苏妙笑盈盈地问:
“想和我学焖饭吗?”
欣喜在胸臆间扩散,苏烟心跳微顿,一双黑漆漆的妙目猛然亮起来,用力点头:
“想!”
苏妙莞尔一笑。
炒了一碗青菜,用何宏送来的猪肉加上煎好的锅巴做了一道锅巴肉片,又煮了一锅碧翠鲜灵的野菜汤,苏妙去唤苏老太和胡氏吃饭,两个人的回答都是“不吃”
,连躺在床上面朝里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苏妙也不在意,分了两份一份由苏烟送到胡氏屋里,自己端了另一份给苏老太送进去,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屋里轻微的动筷声,心中暗暗好笑。
苏妙带苏烟坐在院子里吃晚饭,苏烟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掉,双眼亮晶晶地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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