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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叶城主长身玉立高台,抚今追昔,侃侃论道,“当今江湖仍不太平,苗疆拜月教与西域须弥宫乃江湖两大魔教滋生之地。
江湖传言须弥宫主优昙多年前已涅槃,须弥宫故弄玄虚秘不发丧,才使得须弥宫又苟延残喘数年。
幸而九嶷山卓掌门明智,探得消息一举揭穿须弥宫障眼法。
不久前,九嶷合君山蜀山之力破除须弥宫,为武林拔除一大祸害,实乃正道表率!”
说到这里,城主话语顿了顿,向在座的九嶷与君山示意。
两派掌门接受着众派或羡慕或嫉妒或旁观的注目礼,均是大派风范地不以为意,神色表达着铲除魔教为武林分忧在所不辞之意。
唐掌门不冷不热道:“须弥宫独霸西域,岂是那么容易铲除,得以将其一举击破,不知这几派都用上了什么令人不齿的手段,更不知私下瓜分了多少好处。
那须弥宫震惊武林的秘笈还下落不明着呢。”
一个不防,身边气流汇聚向一处,纤细手指结出一个虚印,仿佛初开的一朵曼荼罗,看似指尖虚像,实则蕴含毁灭之势,正朝向高台及无知无觉的九嶷君山两掌门。
到底年幼不知深浅,不懂养蓄真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罔顾。
我心头一片愁,挥袖阻断气流,无人处凌空取了株木犀花,弹到她指尖虚印上,噗的一声,破了虚镜之花,炫目诡谲影像遁去,毁灭之势消于无形。
天玑愕然于自己的曼荼罗手印化为指间木犀花,傻愣了瞬间,便扭头往我看来。
我低头喝茶。
这时高台上,江陵城主向两位正道楷模掌门表达完了崇敬之意后,接着道:“然而须弥宫虽被破除,却并未擒获转世灵童这个隐患。
据称,有某个不可说其名姓的高人从中插手,并有蜀山现任代掌门飘涯子作保,在座诸位想必都清楚,蜀山横加干涉,江湖便莫可奈何。
是以,叶某召开这次武林大会,并未邀请蜀山派。
既然蜀山身为正道执牛耳者,却反不顾正道安危,一意孤行,那便怪不得我们不讲情面。
今后,中原武林安危,便只得拜托在座诸位,叶某不过作为一介引线,但愿能将诸派连接一心!”
众派纷纷出声附和,表现出了对蜀山的不齿与唾弃,以及连接一心的十万分诚恳。
唐掌门继续不冷不热:“好一番堂皇大道理,原来都是想取蜀山而代之。”
忽然想到什么,忙看向我,宽慰于我道,“慕师兄不必在意,你虽是蜀山内门弟子,但此刻身份是我珞珈山宾客,不必对他们言语抱有负担。
蜀山对正道是否具有领导权,反正也不关你的事,你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不是。
再说,凭蜀山根基,这帮人想要蚍蜉撼大树,少说也要吭哧几十年上百年。
不过话说回来,蜀山近来在自毁基业之途上确有奔赴不回之势,不知你们掌门是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
宽慰罢,唐掌门凝望于我,我便端着茶盏“唔”
了一声,以作回馈。
千岁忧对天玑道:“小玑,你师父近来是不是忘了吃药?”
“……”
天玑皱着脸,“师父不愿吃。”
唐掌门紧张道:“慕师兄身体有恙?”
我道:“消化不良。”
唐掌门惊疑不定,好像已在琢磨药膳饮食之类。
武林大会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江陵城主仍在忧国忧民:“诸位,当下武林可谓危机四伏,前有魔域须弥宫作乱,后有蜀山包庇余孽,撇开这些,还有一处南疆魔域,更是燃眉之急,那便是拜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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