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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刘千手抱着胳膊，显出一副琢磨的样子，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反问我们：&ldo;这个结痂的地方挺特殊，我觉得有疑点，但又想不明白疑点是什么。

&rdo;大玲子忍不住问一句：&ldo;头儿，法医那边报告怎么说?&rdo;刘千手拿起一个本夹子，翻开上面的笔记读起来：&ldo;法医报告称，从命案现场来看，并没任何疑点，女尸脑门的十字架只能算是她本人的一个怪癖，死前自己割的，至于结痂和诡笑嘛，也都有&lso;合理&rso;的解释。

&rdo;

我们都琢磨这话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又说：&ldo;今天早上我和一探组的余探长一起聊过这事，他的看法是，这就是一起自杀案，我们可以结案。

&rdo;我们三个听完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大玲子继续当发言人：&ldo;头儿，那咱们就结案呗。

&rdo;砰的一声，刘千手把本夹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能看得出来，他脸上有些怒气。

&ldo;不行。

&rdo;他提高嗓门吼道，&ldo;这案子要是结了，我憋屈。

&rdo;

&ldo;头儿，结案率。

&rdo;大玲子再次提醒一句。

要是一般人听大玲子这么说，肯定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我明白。

上面有指示，要求各地破案率要高，像一般案子，破案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命案侦破率要求百分之百。

这起命案，如果再拖延下去调查，很可能被上面怪罪，刘千手也会挨骂，大玲子建议这一嘴倒不是没道理。

可刘千手听完整个人火更大了，也亏得会议室里都是我们二探组的人，他指着窗外骂起来：&ldo;那个余兆轩是个什么东西，他带领的一探组破案率是高，但破案水平高吗?要我说很多都他妈是冤案。

他们是挺风光，嘉奖也不少。

可咱们二探组我宁可不要嘉奖，不要破案率，只求没有冤案就行。

&rdo;

大玲子被说得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和王根生一看气氛不对，也都低下了头。

我打心里支持刘千手，虽说这么一来，我每月拿的绩效会少很多，但引用一句话，只求问心无愧吧。

刘千手也明白大玲子是好心，并没怪罪什么，他消消气以后跟我们说起后续计划来：&ldo;这个案件先放着，大家有时间多去调查，记住我的话，不管疑点多怪多矛盾，真相只有一个，我们要做的，就是务必还这女尸一个清白。

好了，散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