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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开庭的时候，记者和公众都不准入内。

犯人仍旧顽固不化，继续否认他是负有间谍使命来到苏联的。

苏联当局向他允诺，如果他能供出他的上级机关，他将得到从轻处理。

劳伦斯法官何尝不愿如此，即使出卖灵魂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唉，他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开庭的第二天，《真理报》刊登了一篇短讯，提到臭名昭著的美国间谍亨利&iddot;劳伦斯法官因犯间谍罪，被判处在西伯利亚服苦役，刑期十四年。

美国的情报机关被劳伦斯事件弄得莫名其妙。

一时间，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防情报局和财政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ot;他不是我们派去的，&ot;中央情报局的人说，&ot;他可能归财政部管。

&ot;

财政部的人声明，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ot;不，先生。

劳伦斯不归我们管。

可能是联邦调查局又他妈的在我们的管辖范围插了一手。

&ot;

&ot;从来没听说过此人，&ot;联邦调查局的人说，&ot;他可能是直属联邦政府或国防情报局。

&ot;

国防情报局虽然同样糊里糊涂，但却狡猾地宣称：&ot;无可奉告。

&ot;

每一个机构都确信亨利&iddot;劳伦斯法官是由另一个机构派往国外的。

&ot;嗯，你不能不佩服他的胆量，&ot;中央情报局的头子说，&ot;他很坚强，一直守口如瓶，没有供出半点儿线索。

老实说，我真希望我们能有一批象他那样的人。

&ot;

※※※

对安东尼&iddot;奥萨蒂来说，一切都很不顺利，但他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他的一生中，这还是头一次走背运。

先是乔&iddot;罗马诺背叛了他，接着是佩里&iddot;波普，现在那法官又去搀和一些愚蠢的间谍活动，结果弄得身败名裂。

他们是奥萨蒂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的左膀右臂。

罗马诺一直是奥氏家族中的轴心，奥萨蒂没能找到人来代替他。

整个机构管理松懈，冷言冷语从那些向来不敢发半句牢骚的人那里纷至沓来。

人们议论说，奥萨蒂日渐衰老，已经掌握不住他的人马，整个组织就要解体了。

终于使他不能忍受的最后一击是从新泽西打来的一个电话。

&ot;我们听说你遇到了点儿麻烦，托尼，我们愿意帮你一把。

&ot;

&ot;我什么麻烦也没有，&ot;奥萨蒂怒气冲冲地说，&ot;当然，我最近遇到了一两个问题，但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ot;

&ot;托尼，这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

据说，你的城市有点儿混乱，已经没人能控制局面了。

&ot;

&ot;我在控制局面。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