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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廉一下子就急了,想着此时自己时不时能来个声东击西什么的,来引开他们好让赵马德逃走,想想又自己否定可这个想法,要是对方只派一个人来追击他,留下两个人来看守赵马德,明显是行不通的。
正当沈廉急的时候,想着干脆进去来个同归于尽得了,这样既省时又方便,接着“噗通”
的一声,草地上又滚着一个人。
从刚才的通风窗上又跳下来了一个人。
沈廉想不到赵马德居然如此牛逼,居然就真的自己一个人在被打了针的情况下也能逃出来,只不过,看他并不如往常一样潇洒地跳到地面上而是他滚到草地上后,他好一会才有力气站起来,样子略显狼狈,衣服各处都是灰尘,露出来的皮肤或多或少都遭到了些许皮外伤,青青紫紫的。
尤其是左手和右手上具有被划过的伤痕。
“走。”
赵马德站起来后立马就是喊沈廉走。
但在走的时候总是在沈廉身后殿后着。
沈廉刚才还没特别的感觉,一时是光顾着担心赵马德有没有可能出来了,这下站起来跑了几步后,发现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但还是咬牙忍着,即使是这样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他们跑了才没多远,那几个男人就发现了仓库里没人了,看着地上的血迹判断两人肯定还没跑远,三个人都一并追了出来,这四周都鲜少有人经过,倒是一时半会不担心他们会逃掉,只是担心他们会跑到不远处的公路上求救或者躲进了远处的森林里,一时半会找不回来死在外面就糟糕了。
赵马德明显感觉到了沈廉的落后,巡视了他几眼,很快就发现了他跑步的姿势有问题,于是他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沈廉本来就不大想逃的,只是为了赵马德而已。
但是也明白了赵马德绝对不会抛下他跑了,可是这样的速度跑,很快就会被追上来的。
脚腕越来越痛,甚至到了只要移动脚步都会传来疼痛,根本站都站不稳,在不注意的时候被脚下的乱石给绊了一脚后,沈廉直接是跪在了地上,膝盖被细细的碎石扎得生疼,恐怕是破皮了。
赵马德想拉起沈廉,也意识到这样跑根本跑不掉。
他自己一个人是随时都可以跑掉的,但是要他放弃沈廉的念头他想都没想过。
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湖,芦苇横生,湖边满满都是比人还高的芦苇,风一吹来,片刻大~片的芦苇折弯了腰,风过后依然坚挺着腰杆,疏疏密密的排布着,摩擦着皮肤有种酸酸麻麻的疼。
肩膀以下的部位泡在水里,紧靠着芦苇,身子隐藏在芦苇里,在密密麻麻的细杆子中,能够听见由远及近的声音。
“他娘的!
要是被老子抓到这两个王八羔子,保管给他一点颜色看!
看看谁他~妈~的才是老子!”
“你先少说几句吧。
说不准人就藏在这附近呢。
那么大声吓跑了怎么办。”
“要不我们分开搜搜吧,这两个人肯定跑不远,就藏在哪躲着吧。”
“好,我走这边。
你们去那边吧。”
......
沈廉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大对劲了,既然开始全身发烫,呼吸开始急促,甚至意识都有点模糊,脑子也不大能思考的感觉。
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臂上,甚至顺着他的衣领进入,贴这皮肤游走。
沈廉头皮有点发麻,有点觉得恶心加害怕,毕竟这种在水中的生物,他从小就有点畏惧,比如水蛇,水蛭之类的。
他也不大敢看这玩意儿,也不敢乱动。
而赵马德刚才把他安置到这里,就摸~摸掐掐他的脸,说着要他乖乖别动,待会他就回来的话,然后就走了。
沈廉头晕脑胀的,实在受不了被滑溜溜的东西爬着的感觉,而且似乎这不知名的东西还在试图吸他的肉?沈廉头皮发麻,干脆伸手进衣领里,一把鼓起勇气拿出那滑溜溜的东西出来,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沈廉看都不敢看,直接用力一甩给扔掉了。
这时,旁边的芦苇开始莫名的动荡,沈廉屏住呼吸,尽量保持清醒警惕着前方,前方的芦苇被带起一阵动荡,还有脚步踏在泥地上的声音。
等了许久,这脚步声又消失了,似乎是走远了。
沈廉轻轻地叹了口气,顿时感觉更加不舒服了,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他皱着眉头努力压抑着这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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