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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没有别的东西，&rdo;赫尔勃说，&ldo;但不知道我的生命对你们是否有价值。

&rdo;

&ldo;没有，&rdo;奥德伦说，&ldo;对我们没有价值。

&rdo;

这时候，赫尔勃一下子泄了气，跪倒在地，大声乞求奥德伦：&ldo;求求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这不是为我自己！

&rdo;

&ldo;那么为谁呢？&rdo;预言家问道。

&ldo;为我的爵爷和配偶爱西&iddot;伯劳斯特，&rdo;来人泣不成声地说，&ldo;上次他来这儿得到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从此以后，他就一直没有爱没有欢乐没有元气了。

他会死于那个答案的。

&rdo;

&ldo;他当然会死的：人不死于自己的死亡，还会死于什么呢？&rdo;奥德伦预言家说。

但赫尔勃情真意切，感动了他，&ldo;我尽量回答你提的问题，赫尔勃，并且我不收钱。

但要记住，任何东西都有个价。

提问者有啥就付啥。

&rdo;

于是，赫尔勃拿起奥德伦的双手放到自己的眼前，以表示感恩戴德，接着算命开始了。

预言家们聚集在一块，进入黑暗。

赫尔勃来到他们中间，提出问题：&ldo;爱西&iddot;伯劳斯特&iddot;艾米尔&iddot;伊彭能活多久？&rdo;赫尔勃以为这样提问就会得到年月日，从而带回某种信息，好慰藉爱人那颗破碎的心。

随后预言家们走出黑暗，终于奥德伦仿佛火烧似的，失声惊叫：&ldo;活得比格甘纳尔的赫尔勃久！

&rdo;

赫尔勃希望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但好歹总算有个答案。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冒着格雷达的风雪，把答案带回沙鲁德。

他来到领地，走进保险库，爬上钟楼，发现他的克母恋人伯劳斯特坐在一堆燃成灰烬的文火边，双臂伏在一张红石桌上，头深陷在肩膀里，目光呆滞，黯然神伤。

&ldo;爱西，&rdo;赫尔勃说，&ldo;我去了坦格尔恩隐居村，并且得到了算命先生们的回答。

我问他们您要活多久，他们的回答是：伯劳斯特将比赫尔勃活得久。

&rdo;

伯劳斯特慢腾腾地抬起头来看赫尔勃，仿佛他脖颈上的铰链生了锈似的。

他问道：&ldo;那么，你问他们我什么时候死没有？&rdo;

&ldo;我只问了您将活多久？&rdo;

&ldo;多久！

你这个傻瓜！

你有了机会问算命先生，却不问他们我什么时候死，何年何月何日死，我还剩下多少日子‐‐你问的是&lso;多久&rso;吗？哟，你这个笨蛋，大笨蛋，活得比你久，是呀，活得比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