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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ldo;他为什么非得死磕剧场。

&rdo;唐立言皱起眉，&ldo;如果真那么有本事，先干点别的再回来，不比他现在这样省事儿多了?&rdo;

&ldo;说起来，时导进这一行还是因为一部剧。

&rdo;裴山放下手中的饮料，将半长不长的卷发松松扎在脑后，&ldo;他本来学的是戏剧文学，大一看完那部剧后，就转了专业。

&rdo;

&ldo;是吗?&rdo;唐立言听了这么久，也被裴山勾起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ldo;哪部?&rdo;

等了十多秒，唐立言只听到窗外有人惊声叫了两句，又有人跟在后面喊着什么，像是吵架，又像是追赶。

是每日每夜都在上演着的，独属于雁城的鸡毛蒜皮，和烟火气。

裴山把注意力从窗外收回来，抬手一指那个床头柜上的相片，装做不经意地说：&ldo;你可能比较熟悉，剧名叫《薄命》。

&rdo;

&ldo;导演是宁大的厉峰老师。

&rdo;

意料之中的打翻啤酒或捏指节的声音都没出现。

裴山紧张极了，小心翼翼地去看唐立言，却发现对面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垂下头顿了顿，便重新拿起易拉罐，啪地一声打开了。

裴山以为唐立言要拒绝谈这件事，没想到，他把易拉罐送到嘴边，又顿住了。

&ldo;他啊。

&rdo;瓶里泡沫兹拉兹拉破碎着，衬得唐立言的声音模糊不清，&ldo;嗯。

老熟人了。

&rdo;

第56章关于&ldo;厉老师&rdo;

裴山很想等一个下文，但直到窗外哪家熊孩子又扯了几嗓子，他都没等到唐立言开口，只得试探着问：&ldo;熟人?有……多熟?&rdo;

&ldo;哦?这就轮到我了，是吗?&rdo;

裴山便大着胆子，朝床头柜上一指，&ldo;那，说说这张照片?&rdo;随后又试探道：&ldo;方便吗?&rdo;

需要回答的人也盯着照片好一会，仿佛被一场可怖的梦给魇住，整个人都像游离在身体之外，直到裴山又唤了好几句，才缓过神来。

&ldo;那位就是厉峰老师。

&rdo;

心里的猜测突然被证实，裴山倒没有体会到下午那会的钝痛感，甚至生出些&ldo;果然如此&rdo;的心态来。

他又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唐立言说出些自己难以接受的往事。

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去&ldo;不接受&rdo;，甚至，没什么资格去说一句心疼。

&ldo;想说吗?&rdo;裴山问，&ldo;如果不想的话，我换一换。

&rdo;

&ldo;你能问这个问题，说明你已经查过了一些东西，对吧?&rdo;

裴山诚实地点点头，得到对方一个释然的笑，&ldo;新闻上怎么说?我倒想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是一样的说辞。

&rdo;

裴山尽可能温和地复述了一遍自己理清的线，说到唐竟和厉峰的绯闻时，他看到唐立言紧紧握着易拉罐。

罐身被捏得变形，里面的啤酒也被挤压出泡沫，汩汩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