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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贞咬牙,低头道:&ldo;好好好,皆是我的不是……你也莫要动气,咱们不能伤了和气……&rdo;她自觉已经递了台阶,只要任丰年不是个傻子,便不会不顺着下来。
哪晓得任丰年根本不理睬她,踩着一地的首饰也不管,只坐在床沿上发呆。
任姑娘带来宫里的妆奁虽不大,但里头几样俱全,皆是极精美细致的首饰。
她倒像是浑不在意,任由东西散落一地。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抽噎起来,软糯干净的声线,直叫人心生怜意。
刘淑贞只觉这人无理取闹的紧,明明是她自个儿有错在先,发了一通神经,又哭起来了。
叫人听了,倒像是她刘淑贞在欺负人,只明眼人都晓得,任丰年这样儿的,怎么可能吃了亏去?
任丰年并没有哭很久,过了一会儿,她拿帕子把面上的泪水抿去,面无表情地起身洗漱。
洗漱完了,她倒头就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头,进入了黑甜的梦境。
梦里头她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脉脉柔风吹过她的面颊,她把碎发别在脑后,一路奔跑向前。
忽然狂风四起,风段凌乱刮拂,她竭力呼吸都无法维持清明。
肌肤是冰冷的,内里却灼热的吓人。
任丰年发热了,第二日醒来,整个身子都是灼热滚烫的,原本白皙润泽的面孔变成了异样的嫣红色,嘴里还喃喃着些不知所谓的话。
一屋子的秀女皆给她吓了一跳,这般突然发热,实在有些不正常。
其中一个秀女提议道:&ldo;咱们还是同嬷嬷说罢,她这般下去,万一叫咱们一屋子的人皆染上了怪病,可怎么是好?&rdo;大家皆是很认同的,就连苏绣也不曾发声。
不一会儿,管这屋的教习陈嬷嬷便到了。
她瞧着任丰年烧成这般,心里便有些焦急。
上头有人嘱咐多照顾这姑娘,可宫里规矩不能改,这发烧得病的女人,怎么还能叫她安安生生的住着?
她心里急切,面上却分毫不动,只淡淡看了周围人一眼道:&ldo;任姑娘现下发了热,不好移动,各位姑娘且担待些。
奴婢这就去请示黄总管,再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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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贞手执书卷,起身一礼,微微一笑道:&ldo;嬷嬷说的在理,我却只怕任妹妹是染了甚么怪病,咱们这有一屋子的姑娘……只怕不妥罢?&rdo;
陈嬷嬷本也纠结这点,只怕任丰年真是得了病,若是一屋子的姑娘全染上了,那岂不是坏事?这点事体都办不漂亮,她这教习嬷嬷也便当到了头。
陈嬷嬷咬住牙关,对着身旁的宫女道:&ldo;那便照刘姑娘所说,你们把任姑娘抬到偏殿那头去,若有问的,便说怕任姑娘病里受吵闹,才给她择个清净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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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叫人把任丰年抬走了,一屋子的秀女才清净下来。
苏绣对着众人温和一笑,拿了一只荷包来道:&ldo;我这儿有桑叶菊花丸,是能防寒热的,姐妹们皆来一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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