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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您是共产党员．别宋诺夫同志，象党员那样回答我吧。

您对各种事件总是持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吗？&rdo;

&ldo;力求有自己的观点．斯大林同志。

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坚持到底。

&rdo;

斯大林眯缝着眼睛从写字台那边瞧着别宋诺大。

他长期来习惯于周围的人不加争辩地赞同自己的意见，这好象已成为一种常规。

有时只允许极少数亲近的人发表自已特有的见解。

别宋诺夫的回答使他想起最高统帅部的一位代表，那人时常引他生气，但在解决作战问题时却以其直言不讳而成为不可缺少的人。

但斯大林具有老练、惊人的洞察力，能够果断而准确地估计情况，这位他惯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万无一失，并在说出这些判断时毫不犹豫。

&ldo;我明白了，别宋诺夫同志……您的怀疑，看来是与我们过去惩办的几个军事领导人的命运有关，是吗？&rdo;

&ldo;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斯大林同志，。

别宋诺夫回答，感到那股刺骨的寒气更加逼近，直向脸上和脚上吹来。

他这样回答后，知道这是斯大林在迫使他讲出了他不想讲的话。

这时，他用一种连自己也感到吃惊的平静口吻补充道：&ldo;形成这一观点的原因，是我曾有机会跟几位军事领导人共事，而他们后来都成了诽谤的牺牲品。

我确信是这样的，斯大林同志……&rdo;

斯大林再次把烟斗推到桌子的一边，好象它是什么完全不需要的、碍事的东西一样。

他冷冷地说：&ldo;诸如此类的怀疑我是知道的。

斗争是严酷的事情。

当时我们怀疑的对象中，就有许多象弗拉索夫那样包藏祸心的人。

处理中过火或错误的地方早已纠正了。

罗柯索夫斯基和托尔布欣正在斯大林格勒附近顺利地作战。

&rdo;

别宋诺夫想：&ldo;可是其他人怎么样呢？&rdo;

&ldo;……不过，即使这个发了疯的弗拉索夫变得聪明起来，与德国人断绝关系的话，我们也绝不会饶恕他！

……&rdo;

看来这番谈话使斯大林回想起一些叫他恼火的不愉快的往事，他咳嗽了一声，用没有响声的皮靴踩着轻软的步子走到地图前，久久注视着图上详细标明的三个方面军在今天早上的战况。

这时他试图改变思路，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三个方面军在斯大林格勒地区的战果上去，他挥了挥手说：&ldo;这都是顺便说说的！

至于您的儿子，别宋诺大同志，我们不把他列入被俘人员名单，而把他作为下落不明的人。

等我们进行详细调查后再把结果通知您。

我的大儿子雅柯夫也是在战争初期失踪的。

这么说，我和您处境相同，别宋诺夫同志。

&rdo;

斯大林还想补充几句关于他的长子的话，但他迟疑着，把放大镜在地图上移了移，嘴里说的全然是另一回事：&ldo;立即带领您的集团军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