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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骑没有回张家的意思,很少开车的他其实开车技巧并不娴熟,一路行驶都慢吞吞的,这就导致了车屁股后面堵了不少车疯狂的按着喇叭,但是张白骑却仍然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始终保持着这种不急不缓的节奏,车子开出了市区然后豁然开朗,他的车慢吞吞的朝着人烟稀少的大桥方向看去。
因为晚上的关系桥边上也没多少人,他下车,然后站在了大桥的扶手边上,拿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抽着。
大概一分钟后,一辆悍马急速来到。
面对着这个大半夜不回家反而来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自寻死路的老家伙男人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没有任何的交流也没有任何犹豫,拉开车窗伸出手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张白骑应声倒下,两条腿岔开血液顺着额头流淌。
男人开车返回,早就在北洪门时期他就是陈家忠心耿耿的拥护者,哪怕是到了海外洪门,他忠诚的仍然是陈家的人,陈青帝死了,那么就是陈笑林,这就是他的人生。
他的名字叫严白虎。
昔日这个跟白景腾动过手的北洪门双花红棍此刻走在返程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要展开一段亡命生涯了,其实严白虎并不在乎这个,保护陈笑林就是他最大的目标,除此之外贫穷或是富贵都不需要他考虑,更何况陈笑林可不缺钱,世界这么大随便找个角落躲着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想来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他的脸色很难看,不是因为惧怕也不是因为对未来的担忧,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白骑临死之前没有任何的惊慌反倒是在那里等着一样,还有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怎么看都有一股得偿所愿的味道。
为什么他会笑?
私人会所中,裴彩面对着陈笑林。
重新看着这个给了她最大伤害的负心男人,裴彩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愤怒之色,她只是双手低垂,眼里头没有一丝的感情色彩。
陈笑林倒着一杯红酒,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众多女人里头,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映像深刻的女人。
没错,陈笑林的女人很多,以他的身份,再加上不错的长相,自然有一大票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美女是谁都喜欢的,陈笑林都忘记了自己碰过多少女人,像是裴彩这种昏了头一门心思想要以身相许的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当初接纳她一方面也是因为裴彩的确长得不赖,送上门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关楚楚是我的女人,这就让他多少有了些兴趣了。
曾经甚至还荒谬的想过若是母女一起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随着前往海外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将裴彩抛在脑后了,如今再见面,陈笑林发现自己竟然很难保持心绪的平静。
他不爱这个女人,这是他可以肯定的,事实上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自己。
可是他仍然有些愤怒,愤怒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跟他决裂,事实上他早已习惯女人先是如胶似漆后来又形同陌路的样子,他真正在乎的是裴彩找了新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我。
事实上我跟裴彩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以己度人,一个大美女朝夕相处,如果不吃到嘴里谁信?这就跟当初我跟关楚楚没有任何亲密的联系但是外界还都以为我早就已经把关大美人给玩腻了一样,陈笑林端着酒杯过去:“你觉得我跟叶缘相比谁更厉害?”
“你说的是哪方面?”
裴彩微微仰着脖子,已经洗心革面的她其实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邻家少女的感觉,她就像是每个男人所梦想的校园女神那样的形象,爱学习,也温和,当然,这建立在他们并不清楚裴彩那不堪回首的过去的前提下。
裴彩没必要把自己的崭新变化在陈笑林面前表现出来,她不介意再恢复当初的刁蛮性格,因为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聪明的她很清楚陈笑林想问什么,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无聊一般说道:“算了,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你厉害的多。”
陈笑林的眼神微变,裴彩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一样,其实他真的不喜欢动怒,从来都温文尔雅的他更喜欢完美的掩饰内心的情绪,只是可惜现在的他内心已经完全失衡了,连续遭受打击的他现在脆弱而又敏感,而当男人敏感的时候,最容易被别人的嘲讽所左右情绪,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他望着裴彩的眼神阴冷:“在床上呢?”
裴彩轻笑一声:“比你强太多啦!”
陈笑林深吸一口气,将就被砸了出去,一肚子的郁闷情绪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点,他出离了愤怒,这个时候的他需要发泄,他猛地扑了过去,在裴彩叫骂和反抗下将她重重的丢在沙发上。
很多时候女人都是化解郁闷的良药,阴阳调和这种东西存在就是合理,陈笑林感觉自己越来越欲罢不能,本来只是为了发泄,但逐渐的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半小时过后,不知疲倦的陈笑林已经开始翻白眼,嘴角也有白沫出来,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喃喃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彩看着他,冷冷说道:“叶缘去了一趟非洲,从那边得到了一种奇怪的植物,可以让男人在房事方面更加勇猛,应该也算是一种药吧,本身没有副作用,但是这种药却不能多用。
张白骑找人研究了这种神秘的东西,据说,这里头有一种神秘的成分,能够让人兴奋,激发情欲。
张白骑提炼出来了一瓶药汁交给了我,然后逼着我将这些药汁倒入下体,在之后,我就被打晕了,我本来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但现在,我好像是知道了,这种药汁的副作用就是一旦用的多了,就会让人变成你现在这样,像是一个只知道放纵的畜生。”
陈笑林像是一个被抽干了力气的癞蛤蟆一般猛地倒了过去,四仰八叉的躺着,下面的小兄弟像是一条死蛇一般缩着,还有血迹不断的渗透出来,他看着裴彩,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救我,救我,我会娶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裴彩虚弱的做起来,然后一件件的穿着衣服,她的身子颤抖,经过陈笑林的折磨之后她现在站立都是问题,她捡起陈笑林之前丢下的酒杯,然后在墙壁上砸碎,拿着一片玻璃,朝着陈笑林慢吞吞的走去,在后者难以置信的惊慌眼神中,裴彩缓缓说道:“张白骑是个王八蛋,我恨他,是他把我送来了这里再次见了你,原来在他眼里头,我就是一个工具。
但我不得不佩服他,他真的很懂人的心理,先让你心态彻底失衡,然后再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再然后你就会做出一个男人本能想做的事情,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告诉我要发生什么,所以我也就无从露出破绽。
叶缘以前跟我说过,男人啊,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然后得到过的被别人得到了心里头又会觉得不爽,没想到你也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已。”
陈笑林胸口剧烈起伏。
裴彩蹲下来,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流淌出来,陈笑林能够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失,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眼里的光彩逐渐的消散。
裴彩缓缓的来到了窗口,看着三楼底下的街面,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陈笑林的人就在外边,一旦他们发现不对,自己必死无疑。
可以说,张白骑这个连环的杀局,是以牺牲两个人为代价杀一个人,这其中死的一个人,正是他自己。
裴彩不想死,她喃喃念叨着:“死多容易,活着才是真他妈的难!”
她拉开窗子,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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