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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哈根沉下脸，神情严峻，&ldo;我不能让你这样做，哈利。

&rdo;

&ldo;不能?&rdo;

哈根直视哈利的双眼，却突然间眨了眨眼，眼神飘移。

这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却已足够。

&ldo;我们还有其他考虑。

&rdo;哈根说。

哈利脸上维持天真的表情，实际上却是把情况弄得越来越僵，&ldo;什么考虑，长官?&rdo;

哈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ldo;如果三个月后我们还没抓到凶手，你认为我们得去跟谁解释调查小组的工作优先级?是上级长官、媒体，还是政客?谁要去解释为什么调查小组只有四个人，因为小团体比较适合……&rdo;哈根吐出接下来几个字，仿佛吐出酸臭的虾子，&ldo;……自由思考和下国际象棋?你考虑到这些了吗，哈利?&rdo;

&ldo;没有，&rdo;哈利说，双臂交叠胸前，&ldo;我只想到要怎么逮到这个家伙，没想到如果逮不到要怎么替自己辩解。

&rdo;

哈利知道这句话等于拐了个弯进行人身攻击，但话已出口，也已击中要害。

哈根的眼睛眨了两下，张开嘴又闭上。

哈利立刻感到羞愧。

他为什么老爱挑起这种幼稚、无意义、有如对墙壁尿尿的比赛，只为了获得对别人‐‐任何人都可以‐‐比中指的满足感?萝凯曾说哈利根本就希望自己天生多长一根中指，永远竖起。

&ldo;克里波有个家伙叫艾斯本&iddot;列思维克，&rdo;哈利说，&ldo;他很擅长领导大型调查工作，我可以去跟他谈，请他组织一个小组，向我汇报。

我们的小组跟他们的小组可以独立并行操作，你和署长则负责开记者会，这样听起来怎么样，长官?&rdo;

哈利不必等哈根回答就知道结果如何，他已看见哈根眼中流露出感谢之意，也知道自己赢得了这次的对墙尿尿比赛。

哈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侯勒姆。

&ldo;队长答应了，调查工作会照我说的那样进行。

半小时后来我办公室开会，你可以打电话通知史卡勒和布莱特吗?&rdo;

哈利挂上电话，肚里思量着哈根刚刚说的关于主战派人士想打一场属于自己的战争那番话。

他拉开抽屉想找&ldo;疼立平&rdo;止痛药，但没找着。

&ldo;除了脚印之外，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假如那里真的是犯罪现场的话。

&rdo;麦努斯说，&ldo;更难以理解的是，我们竟然也没找到关于尸体其他部分的线索，凶手切下了被害人的头，照理说现场应该会搞得一团糟，留下证据才对，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警犬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一个谜。

&rdo;

&ldo;凶手在小溪里杀害被害人，再切下她的头，&rdo;卡翠娜说，&ldo;她的脚印不是到溪边就不见了吗?这表示她跑进了小溪，避免留下脚印，但最后还是被凶手追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