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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柔软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一沟一壑,起伏凹凸,没有一处不熟悉,没有一处不契合,简直是上天特意为他打造的,也就难怪他只要稍稍沾着,便觉神魂颠倒。
头脑昏晕四肢鼓胀,桓宣沉沉地吸着气,有一刹那想着不如算了,跟她有什么可计较的,反正他皮糙肉厚,再多折腾也受得起。
况且她如今,总归是回来了。
垂着眼皮,听见傅云晚含糊气喘的哭声,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腰,热热的眼泪打湿了衣服,弄得他腰上湿湿的热,心上也是。
要仔细才能听清她夹在哭声里的语声:“我不敢,宣郎,我那时候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真的不敢。”
想来她是不敢的吧。
那次分开闹得那样决绝,他再不曾问过她的消息,她脸皮薄心思重,自然会那么想。
况且他那时候,也确实决定以后再不理会她。
这么说来,她没有告诉他也是情有可原。
低着眼无声地叹一口气,看见她握在他腰间的手。
他身材雄壮,她要极力抱持才能合拢双手,用力到指甲盖上都泛着粉红,好看得紧。
后腰上越来越热,钻在骨头缝里的痒劲儿冒出来,异样熟悉,久违的感觉。
让他真是没有办法再把这场怒气延续得更久了。
桓宣轻轻拍了拍傅云晚的手:“别哭了。”
傅云晚哭得更厉害了。
初初发现可能有孕时的惶恐,确信有孕时的无助,深夜里辗转反侧时的自责和对他的思念,这会子一股脑地全涌上来,让她泣不成声:“你打我骂我吧,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他又怎么可能打她骂她。
江东那样的风气,她那时候孤零零一个毫无帮手,还要在顾家人眼皮子底下瞒下这个孩子,必是受了很多煎熬吧。
怒气早已不知所踪,桓宣两只手覆上她的手,轻声安慰:“别哭了,我不怪你。”
听见她呜咽中夹着惊喜的回应:“真的?”
桓宣转身低头,搂她在怀里,她满脸上都是眼泪,仰着尖尖瘦瘦的下巴眼巴巴地看他,异样可怜,又异样可爱。
伸手擦掉她的泪:“真的。”
反正对上她,他的气总难坚持太久。
傅云晚一阵惊喜,眼角带着泪,唇边已经浮起了笑:“宣郎。”
埋头在怀里,久违的宽阔的胸膛,久违的安心感觉,她是真的糊涂,当初怎么会觉得他再不会理他呢?这么长久以来,有哪一次,他曾放弃过她呢。
心里酸胀着,无尽的感激爱恋中将他越抱越紧,他一下一下慢慢抚她的头发,江上起了风,船身晃晃悠悠,哭得太狠有些昏沉,他仿佛说了句风大,仿佛又说了别的什么,昏沉中也都不曾听清,待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榻上,而她在他怀里,伏在他腿上。
这羞耻的姿势让她猛地清醒过来,慌张着想起身,他低着头一只手搭着她的肩,稍稍用力便让她动弹不得,他低声道:“以后有事不许再瞒着我。”
傅云晚忘了别的,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桓宣垂着眼皮看她,她已经不哭了,湿漉漉一双眼仰望着他,倒
影出他的影子,就好像她如今满心满眼里都只是他了。
有点不确定,然而此时也不想深究,她柔软温暖的身体依偎着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有这般亲密缠绵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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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呼之欲出,压抑不住,也懒得再压抑。
头越埋越低,几乎要挨上她的脸,她躲了一下,红着脸自己又停了,眼皮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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