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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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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认为记者把你视为新崛起的政治明星。

&rdo;

&ldo;是吗?可能吧，但即使是最烂的小报社也要求证据，而你手上什么都没有。

打错电话根本就……&rdo;

&ldo;这种事的确很常见，不过发生概率很低的是……&rdo;哈利深深吸了口气，伊莎贝尔说得对，他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因此他出手必须非常谨慎，&ldo;这件命案竟然在两个地方出现了ab型rh阴性血。

这种血型每两百人中只有一个有，所以当验尸报告显示古斯托的指甲底下有ab型rh阴性血迹，报上又说你正好是这种血型，一个老警探很难不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我们只要检验dna，就会百分之百确定古斯托在死前曾经用指甲抓过你。

你想这件事如果上报，是不是个很有意思的头条，而且不是烂新闻呢，斯科延?&rdo;

市议员秘书不停眨眼，仿佛她想用眼皮来驱使嘴巴说话。

&ldo;告诉我，挪威王储是不是国家社会党的?&rdo;哈利问道，眯起双眼，&ldo;他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ldo;我们可以晚一点再聊，&rdo;伊莎贝尔说，&ldo;不过你得发誓不爆料。

&rdo;

&ldo;时间地点?&rdo;

&ldo;给我你的手机号码，我下班以后打给你。

&rdo;

外头的峡湾闪闪发光。

哈利戴上太阳镜，点了根烟，庆祝虚张声势的招数奏效。

他在港边坐下，享受每一口烟，拒绝去感觉持续啮咬着他的痛苦感受，把注意力放在全世界最富有的劳动阶级系泊在码头边的无意义的昂贵玩具上。

他按熄香烟，朝峡湾吐了口口水，准备去拜访通话记录上的下一个人。

哈利向镭医院的女接待员确认说他跟人有约，女接待员给他一张表格，他填上姓名电话，&ldo;公司&rdo;字段留白。

&ldo;私人拜访吗?&rdo;

哈利摇了摇头。

他知道优秀接待员都会有一种职业习惯：摸清楚状况，收集来往之人和所有员工的信息。

如果他是警探，又想知道一家机构的内幕，那么他会直接去找接待员。

女接待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哈利依照指示走去，经过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和设有玻璃窗的大房间，可以看见房里的人穿着白外套，工作台上散置着烧瓶和试管，金属柜上挂着大型挂锁。

哈利猜想那些金属柜一定是毒虫的宝山。

哈利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

为了安全起见，他先看了看名牌才敲门。

名牌上写的是&ldo;斯蒂格&iddot;尼伯克&rdo;。

他只敲了一下门，就响起响应的声音：&ldo;请进!&rdo;

斯蒂格站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话筒贴在耳边，但仍朝哈利挥了挥手，朝椅子比了个手势。

他说了三句&ldo;对&rdo;、两句&ldo;不是&rdo;、一句&ldo;呃，真是可恶&rdo;，接着发出精力充沛的大笑，挂上电话，用炯炯目光看着伸长双腿瘫坐在椅子上的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