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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还没回答，沈子昂就注意到她中控台里放的一包万宝路。

沈子昂娴熟地俯身去拿点燃了打火机，轻轻地开启后车窗一个小缝。

“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你是想我的。”

沈子昂吐了一口烟出去，他从和俞悦分手后就没有抽过烟，就算是躲着抽烟麦子也不让。

“你那位出色的经纪人按理说不会让你抽烟的。”

俞悦也打开了前车窗，左右各留出一个小空隙。

抽烟的人不讨厌烟味，沈子昂把烟放回中控台，俞悦重新从后视镜里观察他。

麦子说周围有许多站姐，她不仅要维系关系还要，还要时刻留意网上对家放出来的黑料。

让沈子昂最好把烟戒掉，不然站姐拍去她还能去说，要是狗仔拍去她再去维系真的很疲惫。

这口烟缓解了沈子昂压抑在心中许久的焦虑情绪，他抽烟的空余拿起俞悦的超市购物小票。

“你要搬新家了吗？”

沈子昂从清单上的东西判断出来俞悦要搬家，超市小票就是确诊单，不过上面看不出一点其他男人的影子。

“嗯。

公司给了我租房补贴，我就搬家到离公司更近的地方。”

“我想要钥匙。”

“没有钥匙。”

“那给密码。”

“没有密码。”

沈子昂连续两个要求都被俞悦用简短的话回绝，车子停在了红绿灯前。

等候的灯似乎特别长，他的烟也抽干净，再想拿一支的时候才发现，俞悦不知道是多久把烟揣到她的兜里的，中控台已经看不见那个烟盒子。

车窗内外的温度不一致，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雾气，沈子昂伸手画了一个圆圈，从圆圈的边缘去盯着路上的行人和路灯。

有行色匆匆的学生，有挽着手臂的情侣，有下班骑着共享单车的上班族，沈子昂终于忍不住坐直身子，双手的手指头来回打圈。

“你喜欢他吗？综艺节目上的那个人。”

“喜欢。”

这句话让沈子昂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海啸，他躲不及就被海浪卷走。

然后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对我有点留恋的。”

车窗玻璃前的行人全部走完，车辆可以通行，俞悦踩下了油门往前冲，伴随着那句：“原先有，后来没有。”

她很诚实，诚实到演都不想演。

不是俞悦不念旧，是她清楚这段感情再留恋下去也没有意义。

就像是分手那天一样，沈子昂既然已经选择了跟着麦子上车，她也可以调整状态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