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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糟糕的可能就是——“不要总是去耍学生玩。”

成楚柃重新戴好了墨镜，她的能力只有在摘下墨镜的时候才能效果最大化。

这位典狱长这番话的意思是指，傅泽荀作为老师之一时，总是会想着法子吓唬学生。

和漫画里总要提升学生心理素质不同，在这个现实里，在这个已成当下的未来中，学生完全可以选择轻松。

糟糕的就是，傅泽荀偶尔会去骗学生说，灵师太少，你们就是未来拯救世界的人云云。

学生们：跌宕起伏的未来将被我双手掌握jpg直到切到班主任庄亦飞的模式。

庄亦飞往往会说：“先把作业搞定再说。”

学生们：但作业会把一切勇者打回原形jpg“真是松了一口气。”

傅泽荀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是什么超级坏蛋，不过还好，他依然是他，依然没干过什么坏事。

略过这些一经证实就不重要的东西，傅泽荀新的关注重点还在漫画上。

他指着漫画封面上的贺景同的身影说道：“这个孩子，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如果是，如果观影没有问题，那么这个叫做贺景同的孩子，又去哪里了？”

“……只会是早已死去了吧。”

安来半阖上眼睛，遮掩了瞳孔里的晦暗之色。

“不管是在漫画还是现实，异灵化都无法逆转。”

“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指的是，”

傅泽荀将漫画随手丢在桌子上，伴随着啪的声音，他后续的话也随之出现，“这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存在。”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名字叫做贺景同的指定人员，就算有同名同姓的存在，但那个人也并不是他。

“继续看下去吧，那个观影空间不可能就到此结束。”

如成楚柃所说，一切都还没结束。

但一切也都被加快进度。

深夜。

当众人再次被拉入观影空间之后，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他们自发选好了一个可以稳稳坐住，不至于让自身在接下来几小时感到疲惫的坐姿，之后就耐心等着大荧幕亮起。

新的故事，新的发展，也是新的糟糕。

和曾经二次元的观众一样，他们一开始被无数剧情牵动情绪，也私以为多校联赛的竞技，多少有了少年慢的即视感，可结果转眼，一切又重新走向深渊。

贺景同用名九关贯穿自己心脏的时候，在想什么？他想的是——【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我会疯了的，也许我现在已经疯了……我在伤害祁学一和简紫芮，我在伤害我的队友，我在伤害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让世界真实？如果一切维持现状，那也没关系吧？新《异灵》在二次元也可以永远都没有人气……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突破现状，反而会有可能让一切走向糟糕。

——可如果选择维持现状，那我身边所有人，也依然只是一个画面，一串文字，一段旁白……以及，一种不存在。

就当只是虚无，是一场梦境……但人会接受的也是美梦吧？而不是说，要在一个虚假的噩梦里承受无限度的苦楚。

一定要改变……就算是，漫画的世界里，没有人会期待漫画成为真实。

】他也会问自己：【做这一切有意义吗？为了一个只有自己认可的目标？】而贺景同自己给的答案是：【也许我的存在都没有意义，但我还是存在了。

所以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又为什么非要意义……】菌子作者的《异灵》在二次元没有任何人气和关注，甚至被作者自身遗忘的事情，早已随着系统的揭露，告知了观影的众人。

于是当下位于真实中的人都知道，贺景同那是想的是，贺景同作为《异灵》的主角，作为一个不被人期待，也不被人关注，甚至无法引起观众任何感想的纸片角色——他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吗？他自己的定义是没有。

“高度自毁倾向。”

计琬华再次指出关键，“但处于这种明显异常的精神状态时，他又维持了正常。

也就是为了向他那所谓的目标前进，并把自己切分……”

“尽管这个行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不正常，但在那时，只有这种选择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