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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李晓曼跟赵琰睡的也正熟,我身边的郁文景砸吧了一下嘴,随即又睡熟了。
借着楼道的灯光,宿舍里没有一点异常,可是笑声却在我耳边。
我哆嗦着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打开宿舍的门,楼道的灯突然昏暗了下来,笑声消失了,只听得到脚步声从远及近。
我屏住呼吸,一手握着门把手,半掩着门,身体还在门内,只伸出脑袋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不多时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气,随着血腥气越来越重,我看到地上多出了一个一个的血脚印,缓缓地、有节奏的朝着我们宿舍的方向走来。
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脚,只能听得到脚步声以及随着脚步声落下来的血脚印,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手脚又开始不利索的颤抖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那双脚印要经过我们宿舍门口,本以为它会经过我一直吵着楼道里头走去,哪里知道它在我的跟前停了下来,血脚印也改变了方向,脚尖对着我们宿舍。
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有让自己瘫下去,咬着嘴唇好让自己清醒点,发现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我的梦,也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桀桀的怪笑声又传了过来,让我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着笑声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询问声,“你看到杜莎莎和吴意涵了吗?”
那声音带着恐惧和祈求,虽然地上只有血脚印,根本看不到人,面对的状况恐怖又诡异,可是这个声音却让人不得不生出怜悯的心。
“最近是你在楼道里找人吗?”
我哆嗦着问,声音都在打颤。
“对,我在找人啊,你看到杜莎莎和吴意涵了吗?”
“我没有看到。”
“哦,这样啊——”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血脚印又改变了方向,朝着楼道深处走去,脚步声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它所到的地方,灯光就立即昏暗下去,似乎是想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桀桀的怪笑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远,楼道的灯光也忽闪了几下,终于还是恢复如初,而血脚印却已经没了踪影。
意识到睡衣都已经湿透了,手脚僵硬,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换了睡衣又爬上了床,郁文景翻了个身抱住了我。
睡意再也不肯大驾光临,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隐隐听到它又在问什么,继而又尘埃落定,胡思乱想的睁着眼睛熬到天快要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上课的时候我不停地打哈欠,郁文景凑到我跟前小声的问,“你昨晚撞到那些东西了?”
我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在上课前郁文景好不容易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我现在是顶着一对熊猫眼哈欠连天的硬撑着上课。
早上郁文景也没有逮到机会询问我关于半夜的事情,以至于只能上课偷偷摸摸的小声询问。
“早上李晓曼回宿舍洗漱了。”
郁文景不紧不慢的说,顺便偷偷的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又立即低着头小声说,“你打算原谅李晓曼吗?”
正惊叹郁文景转换话题之快,她又把问题推给了我,我略略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我没怪过她,谢谢你和赵琰为我着想,我想一切都没事了,以后还能一起打牙祭。”
“顾小沫,你心真大!”
郁文景给了我个大白眼,随即又安心的听课了,因为缺乏睡眠我脑袋嗡嗡的疼,无论我怎么掐自己的大腿,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
下课铃声一响,我立即倒在桌子上抓紧时间补眠,郁文景推了我好几次也没有把我推醒。
中午郁文景在食堂给我打好饭菜搁在我面前,刚坐下就严肃的说,“老实交代,昨晚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摊摊手,“我以为在课堂上你已经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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