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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差不多，是啊，&rdo;他嘟嚷道，&ldo;人人都跟我说差不多全是事实，可我要的是找出那个叫人难以对付、顽抗到底的畜生！

&rdo;

我倒能同情他，也理解他的想法，便说：&ldo;没准儿你找到的那些人当中，谁也闹不清那事的全部真相。

&rdo;

他显出不大愉快的表情：&ldo;很可能是这样。

听我说，查尔斯先生，我已经跟我能找到的人都谈过话了。

你如果还能给我找到什么人，我也会找他们谈谈。

你是指魏南特吗？难道你认为我们警察局没动用一切力量日日夜夜在设法找到他吗？&rdo;

&ldo;还有他的儿子呢。

&rdo;我提醒道。

&ldo;对，还有他的儿子，&rdo;他同意道，于是他便把安迪和一个叫克莱恩的、皮肤黝黑、罗圈腿的家伙叫进来，&ldo;去把魏南特的儿子‐‐那个小流氓‐‐给我带来，我要跟他谈谈。

&rdo;那两名警员奉命离开后，他又说，&ldo;你看，我谁都会盘问。

&rdo;

我说：&ldo;今天下午你显得挺心烦，是不是？打算把乔根逊从波士顿押回来吗？&rdo;

他耸耸肩：&ldo;在我听来，他的问题好像并不大。

还不知道该不该押他回来呐，想说说你的看法吗？&rdo;

&ldo;当然。

&rdo;

&ldo;今天下午我确实有点烦躁，&rdo;他说，&ldo;昨天一夜没阖眼。

日子真不好过呀，我闹不清自己干吗非干这个行当不可。

一个人可以弄块地，围上铁丝网，养几头银狐，舒舒服服过日子嘛‐‐嗯，不管怎么说，1925年你们这帮家伙把乔根逊吓得要死，他说他当时遗弃了老婆，落荒而逃，匆匆去了德国‐‐尽管这事他说得不多‐‐然后改名换姓，好让你们不容易找到他，而且也不敢再干自己的本行，他管自己叫作某种技术员什么的‐‐因此挑选好职业的机会就少了。

他说只要找得到什么活儿就干什么活儿，但是据我估计，他主要是个吃软饭的男妓，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可也没找到太多富婆。

嗯，大概在1927年或1929年他在米兰‐‐那是意大利的一个城市‐‐他从巴黎《先驱报》上看到这位咪咪新近跟克莱德&iddot;米勒&iddot;魏南特离婚后来到巴黎的消息。

他过去不认识她，她也没见过他，可他知道她是个愚蠢的金发女人，喜欢男人，喜欢欢乐，缺心少肺，没有什么头脑。

他猜想魏南特的大把钱财在离婚之后准会落到了她手里。

照他的看法，他能从她身上骗到的钱也不会超过魏南特先前从他那儿诈走的钱‐‐他只是在收回原本属于他的那一部分钱罢了。

所以他就攒够了去巴黎的车票钱，到了那里。

看来问题并不算大吧。

&rdo;

&ldo;听起来也还可以。

&rdo;

&ldo;我也是这样认为。

后来，他没费多大劲儿就在巴黎跟她认识了‐‐不是自己去结识，就是找什么人介绍的，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