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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封华锁住了他的喉咙。

在他蕴含着可怕力量的身下，封烨然简直就像可怜的猎物。

他挣扎着，甚至哭喊了出来。

忽然间，封华可怕的歇斯底里连带着扭曲的形态都消失了，他的手感觉到了封烨然的泪水，他愣了愣，几乎手忙脚乱地将他抱起来，不断擦拭着他的眼泪，亲吻着他的额头：&ldo;对不起……对不起……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烨儿……别哭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这么做了……我错了……打我吧……对不起!!&rdo;

封烨然望着手忙脚乱的封华，终于无法忍受，他抱着封华，哭得喘不过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封华耳边不断问：&ldo;我的封华，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可怕……你刚才好可怕……你吓到我了……你吓到我了……你吓到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do;

两个人近五点才睡，睡在一片狼藉中。

封烨然抱着封华。

封华的头枕着他的胸口，蜷缩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略微挣扎一下。

此时，他不再是可怕的怪物。

他只是个正在做噩梦的、脆弱又孤独的孩子。

※※※

春天来了，冰雪消融。

封烨然搬来和封华一起住，一切再度变得平静。

一直跟封华邮件交流的秦熙和，于某个周日来看他了。

这位心理医生还是那么干练、精神，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一丝不苟。

她和封华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后，坐下来跟封华聊天。

&ldo;他们说，我病了。

&rdo;

&ldo;我听说了，类似于多重人格的症状，但还未确诊吧，因为你的状况不太稳定，要比单纯的身份识别障碍复杂很多。

&rdo;秦熙和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ldo;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rdo;

&ldo;做了很多梦，但不太记得了。

&rdo;

&ldo;再想想，有没有重复做某个梦?&rdo;

&ldo;……好几次，我梦见一个白影正在撘房子，它把很多很多纸页变成砖块，正在修墙。

&rdo;

&ldo;还记得什么细节?&rdo;

&ldo;它似乎很了解我，说我喜欢撘房子，还说得快点。

修完墙后，还要修门窗，烟囱等等。

我最近反复做这个梦，有什么含义吗?&rdo;

&ldo;梦中的影像大多时候只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以一种独特、神奇的方式再现日常生活中重要或不重要的片段，反映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愿望或担忧，体现一个人的童年。

搭积木这种行为常发生在你的童年吧，或许，只是一种回忆呢?&rdo;

封华想了想：&ldo;嗯，小时候，烨儿常陪我搭积木，我们一起搭过房子，的确是先修屋顶和墙，然后是门窗烟囱等等。

&rdo;

&ldo;那就还好，普通的梦罢了。

重点是你现在人格的状况。

&rdo;

&ldo;我直到现在都不相信我的身体里，可能住着一个恶鬼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