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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好事谁会放过!”
他指着在场诸位,不屑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中人。
表面谦恭融洽,背地里卑鄙龌龊。
我秦家虽修的蛊术,被你们视为邪魔外道,但我们邪的堂堂正正,比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道强多少倍!”
“可笑的是,陈相与当年便是因你们落去我秦家,后来又是为了救你们背叛秦家,即使你们杀了他,他重生回来还是要护你们。”
刚才他召出残蝽扑向众人,陈相与下意识唤飞卿挡住。
如此明显的维护让他心中更加悲凉,不知是恨还是怜。
他深深吸了口气。
“陈相与。”
陈相与蹙眉:“有话就说,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秦暮涯逼他暴露身份后又不拿他挡百家,还说了那么多大实话还给他澄清当年真相,料是陈相与也不知他心中盘算为何。
他抬起一只眼看向秦暮涯。
秦暮涯一只手紧紧扣着桌子,眼眶已经红了。
“我真的恨你!”
陈相与有些错愕,舔了舔嘴唇:“我知道。”
杀父灭族,恨他理所应当。
“我父亲对你不好吗?我们秦家对你不好吗?”
一直端坐在那里的秦暮涯突然扶着桌子站起来,他的步伐摇晃却还是一步步走到陈相与面前,揪住他的领子。
江西泽提了提干将,陈相与抬手阻上。
现在的秦暮涯已是强弩之末,他连走路都很费劲,依靠坠着陈相与衣领才勉强站在他面前。
陈相与看他的眼眶通红,眼神也不似修士那般灵动,浑浊的好似暮年老人。
秦暮涯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还是同当年一样。
“父亲待你视如己出,修炼心法,蛊术秘籍什么不传给你,你的蛊术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你知道吗,他从来没有教过我,从来都没有,他只要看到你就会笑,可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一次都没有……”
秦暮涯突然松开手,失去支撑无力跪了下去。
双手捂住脸低低哭起来。
一家之主,在这么多人面前哭泣,是何等失态。
“你当初过的是我梦中都想要的生活。
他夜里偷偷教你金蛊之术我是知道的。
我羡慕你,但我从未嫉妒过。
你天赋好,修为高,父亲喜欢你也是应当,就算他把家主之位传给你我也毫无怨言!”
当年的秦暮涯天赋甚高,心中自有傲气。
他尊二圣是因为那是真正的圣人值得尊敬,可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他是不齿的,平日里称兄道弟说得好听,真到大难临头时都想把同伴先推上去挡灾。
在玄门百业大会上他公然违背规则将一小家主打的半死,根本没有人管。
秦家势大,其门派都要夹着尾巴做人,谁敢得罪。
只有陈相与不同,他敢在旁人噤若寒蝉之时上台发声,公开与秦家抗衡,许多人笑他螳臂当车,可秦暮涯佩服他的胆量豪气,喜欢他满目星罡和手中无锋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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