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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烈托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只是一座典型的乌萨斯城市,如果要找到一个特别点,那可能就是阿木烈托占据的那些移动地块上有一整块属于阿木烈托监狱。
阿木烈托监狱是乌萨斯先皇时代建起的建筑,专门用于处理战犯和城市里的罪犯,只不过随着乌萨斯鼎盛世代的没落,它从游荡于乌萨斯国度的帝国监狱变成了依附于阿木烈托的城市监狱。
那些先皇时代留下来的设备还能使用,守在监狱里的官兵也很久没有见到新入监的人了,好不容易遇到你们几个,自然得折磨一下。
你和同伴们被关押到了不同的牢房内,这里的牢房没有天窗,只有狱警手中会提着一枚灯笼,带来一点光亮,而当预警走开时,那微薄的灯亮也就消失了。
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同被关押在牢笼里的犯人很少交谈,只是隔壁牢房时不时传来哀嚎声,为这监狱增添了几分恐怖感。
预警每天不定时地会给你们带来一份食物,大多时候就是一块乌萨斯列巴,偶尔会加点果酱。
当然,狱警在给你们送来食物之前,一定会在门前磨蹭一会,但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的饿了一整天的囚犯们对食物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他们作为人的尊严。
他们会用尽各种花言巧语来博取狱警的欢心,祈求他早点将房门打开。
狱警将牢房的门打开之后,依旧会找机会去羞辱那些囚犯,往食物上吐唾沫只是最基础的手段,那些狱警对于如何对待囚犯的方法已经多到能够出一本书出来。
你们每天只能拿到一块列巴,在矿场那会每天还有两块列巴呢。
不过被关到阿木烈托监狱时不需要劳作,只需要在这黑暗的空间里等待下去。
你不知道之前跟自己一起被捉来这的同伴们怎样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他们声音,你甚至连他们在哪个牢房也不知道。
每天夜里,狱警会走遍监狱的每个角落,既是检查犯人们是否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牢房里,也是在找那些令他们感到不舒服的刺头。
狱警会把囚犯从牢房里带出来,带到审讯室里,再用鞭子不断地抽打着囚犯的身体,直到囚犯遍体鳞伤,再也没有力气哀嚎时,狱警才会将他们丢回牢房。
在被这样处理过后,整个夜晚你都能听见囚犯们的哀嚎,他们的喉咙被鞭子打伤,每次叫喊时都会带着气流与喉咙摩擦发出的嘶哑声。
有些人坚持不到白天,他们会死在阿木烈托监狱,最终被狱警扔到郊外。
现在住在你隔壁的是一个老人,或许是他太过年老,那些狱警们将他扔进牢房后,他好几天都不曾发出声音,你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狱警仍然会每天给他送来列巴。
在狱警离开你们附近之后,你敲了敲墙壁,确认了一下老人是否还活着。
隔壁传来了微弱的回应,老人也靠在牢房的墙边,敲了几下墙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和老人搭上了线,你们趁着狱警离开的安全时间聊了很多东西,在与老人的交谈之中,你逐渐了解到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他曾经是乌萨斯的将军,跟随着乌萨斯先皇参与了几次乌卡战争,在战后因其杰出的指挥造诣被授予公爵的爵位,并且有了一块封地。
这位老人战争生涯中最伟大的一次胜利,是在卡西米尔的一片森林里剿灭了一支卡西米尔游击队,并且将整座森林焚毁,为乌萨斯进入卡西米尔国境打开了通道。
当然,故事的全貌已经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消逝了,但据说在那卡西米尔的广袤森林之中能够找到一片焦土,宛如森林的黑痣。
乌萨斯人曾将这位老人称为焦土公爵,只是战争带给这位曾经的中年人太多震撼,他没有选择将封地建设成为一座城市,而是建筑了一座专供家人和下人生活的庄园,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便退隐庄园,过起了悠哉的退休生活。
但是乌萨斯先皇死后,乌萨斯勉强维系住的秩序分崩离析,各地贵族互相勾结,以封地为基础侵占着乌萨斯帝国的余光。
乌萨斯帝国迎来了大混乱时代,焦土公爵本不想参与其他贵族之间的争斗,可是在这样的混乱年代,不站队就是另一种站队。
那些割据一方的贵族们都想拉拢焦土公爵,但焦土公爵却一一拒绝了他们,这就引起了那些贵族们的怀疑。
万一他们造反时焦土公爵站在了新皇那边,那么他们就多了一个敌人。
而新皇帝的势力又来不及拉拢焦土公爵,对于雄伟的乌萨斯帝国而言,新皇帝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重点在于联系那些管理着城市的贵族,而非置身事外的焦土公爵。
在一个晴天,焦土公爵假死在庄园内部,而他本人则逃离了庄园,成了乌萨斯的一个流浪汉。
公爵讲述的故事中出现了一个单词,它并不能用正常的乌萨斯语去解读,或许是公爵不想直言那个名字。
那个单词代表着一个神秘人,它在焦土公爵被
勋封的那天突然出现,一直徘徊在焦土公爵的附近。
它不曾离开,但焦土公爵没有见过他一面,只是在乌萨斯皇帝驾崩的那天,它消失了那么几分钟,之后焦土公爵又重新感知到了它。
焦土公爵假死,不仅是为了在贵族之间的争斗中逃生,更是为了离开它,可是当他走出庄园时,它依旧跟随着他。
它知道他正在做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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