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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外驻兵的六个月期间,柳时镇没有收到严弘植的一条短信或者一通电话。
他想严弘植想得发疯,无数次想要主动打电话过去,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他害怕一听到严弘植的声音就会不管不顾的飞回韩国去。
而且,他也有意从严弘植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让严弘植冷静的、从容的看清自己的心。
柳时镇从未有片刻的怀疑,严弘植是爱他的。
离别前的那天夜里,严弘植所说的那些狠毒的话,全是言不由衷,只是为了把他推开,柳时镇还没有傻到去相信。
但是,这并不代表柳时镇不伤心。
严弘植到底痛苦到了什么地步,才能硬逼自己说出那番伤人伤己的话?而这样的痛苦,严弘植又经历过多少次?又是什么样恐怖的经历把严弘植推到了这样的深渊里?
柳时镇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就好像有把刀在心窝里戳刺,痛得他无法呼吸。
柳时镇并不想挖掘严弘植深藏起来的往事。
如果严弘植想让他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他了,否则也不会用分手来离开他。
柳时镇只想倾尽自己一生的来疼他、宠他、爱他、护他,让他再不用感到一丝苦痛,用幸福和快乐把曾经所有的不幸埋葬掉,永远不再想起。
柳时镇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等他回国的时候严弘植还是一意孤行要分手,那他就死缠烂打到底,管他什么面子和自尊,统统没有严弘植来得重要。
为了严弘植,他豁出去了。
刚来到海外的时候,柳时镇经常向孔哲镐打探严弘植的消息。
可孔哲镐总是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他,柳时镇便渐渐明白,一定是严弘植事先交代过了,不让孔哲镐向他透露自己的情况,于是柳时镇便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意外的是,柳时镇却从父亲柳万奎那里得到了一点儿消息。
自从和金哲秀见过一面之后,柳万奎便开始为了给他登记户籍马不停蹄的奔走,偶尔会给柳时镇打电话请他帮忙打通关系。
因为柳万奎曾说过要请严弘植吃饭,感谢他照顾了金哲秀那么久,所以柳时镇便同他问起这件事。
柳万奎说:“严弘植先生出远门了,要很久才回来。”
柳时镇说:“哲秀说的吗?有没有说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哲秀?你小子,怎么能这么称呼你二爷爷?没有礼貌的家伙。”
柳万奎批评了他一顿,说:“叔叔没说他去哪,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你好像很关心严弘植先生的样子。”
柳时镇随便搪塞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柳时镇想,严弘植一定是去旅游散心了,而且很快就会回家的,因为他不可能长时间把金哲秀丢在家里不管。
犹豫了许久,柳时镇还是给金哲秀打了个电话。
“哲秀,是我,柳时镇。”
“我知道。”
“那个,弘植他……还好吗?”
金哲秀想起严弘植临走之前的叮嘱,沉默两秒,说:“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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