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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稍稍安下心来，谁知医生又说：“他可能有失明的风险，我们已经全力施救了，真有什么不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方宁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医生说了什么。

如果姜白真的失明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方繁真狠呐！

他知道这比要了他的命还令他难受。

方宁的眼神渐渐变了，变得深不可测又暴怒异常，他给自己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即收网，并且报警抓捕方繁，他要让方哲远和方繁后半辈子把牢底坐穿，永远都别想出来。

姜白躺在急救室里，口鼻上戴着呼吸机，心脏上连着检测器，整个人灰败又脆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虚弱到行将就木的程度。

液体随着针管流入他的身体，给他的身体提供养分，让他不至于升级全无。

他呼吸微弱，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出病态的美。

方宁隔着急救室的玻璃窗看着姜白，心里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

他眼眶微红，懊恼地用拳头砸了下玻璃。

姜白醒了姜白焦急的问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醒？快点让我醒过来吧！”

他心疼方宁，不想让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系统：“等到你的身体可以承受灵魂的注入才行，你现在的身体就是具行尸走肉。”

姜白捂住脑袋，趴在系统空间里，无聊的来回翻滚。

“那我只能等着了？”

“对，只能等着。”

系统把他的所有出路都堵上了，幸亏他还有醒的可能，不然真的让他难以接受。

方宁坐在姜白的病床前，唇线紧紧抿着，眼中充满了疲惫，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姜白现在已经睡了二十四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方宁很担心他一睡不起，与世长辞。

方宁握住姜白的手，放在唇上吻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姜白的体温，才能暂时安静下来。

他这段时间经历过愤怒、痛苦和绝望，已经深深麻木了，姜白要是再不醒，他真的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他已经对方哲远动手了，方哲远被警察带去问话，他涉嫌在转移巨额公款，并且有雇凶杀人的嫌疑，而方繁因为伤害姜白被逮捕，很快就会公开审讯。

伤害姜白的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姜白并没有醒来。

姜白没有醒，方宁就没有胃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