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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见云舒直接别开头看向另外一边的窗户，把那份文件装了回去。

“我以为你想看。”

“你应该看到新闻上的消息了吧。”

云舒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车门的地方：“没有。”

封寻把云舒的动作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精明：“我都看到了，你还是在意阿城的对吗？”

封寻的话直入人心，让云舒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我没有在意他。”

“是吗？那你为何要撒谎呢，我来的时候你明明还在看阿城的消息，我刚刚问你的时候你却说不知道新闻的事情，你明明就是在意他的。”

封寻的话让云舒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干脆不说话。

“小舒，我知道阿城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唯有一点，他真的很爱你，他爱你胜过一切。”

云舒的眉头皱起，脸上有些挣扎和决绝：“是吗？可那样的爱谁受得起，我不想和疯子谈恋爱。”

封寻的脸色微变，可随即又变得温和起来。

“你都说了阿城是疯子，那你也应该明白，一个疯子的爱有多么纯粹。”

封寻又把那份病例报告拿了出来，盯着上面的结果。

“阿城确实有很严重的精神病，但是他很聪明，他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很好，让别人无法发现他是精神病患者，若不是因为你，他原本可以一直伪装下去。”

云舒的眼眸微动：“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与你有关系。”

“薄言给我说，阿城一个月前去找过他，让他给他安排治疗的事情。”

“一个月前？”

云舒突然想到一个月前在他家公司门口的事情，他当时还惊讶为何封城会突然愿意放他走。

“是的，一个月前他突然找到薄言说要接受治疗。”

“薄言给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以为阿城的精神病早就好了，直到薄言给我打电话说了阿城找他治疗的事情。”

云舒低垂着脑袋，声音沉闷：“没治好吗？”

“治好了。”

云舒猛的抬头，内心狠狠一颤，“那为何……”

“你是想说为何新闻上又说他去治病了的事情吧？”

云舒不说话，他其实是不太愿意相信封寻的话的，毕竟封寻上次就骗过他一次。

人总有一种心里，被人骗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相信别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云舒觉得封寻好像没有撒谎，不然封振为何也一起来了，其实，看到封振的那一刻，云舒的内心早就慌了。

连封振都来了，他不由得担心新闻上的事情是真的。

“既然治好了，为何还要治疗不是毫不在意“你可知，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是很难治疗的，若不是因为薄言，我们甚至还被蒙在鼓里。”

“而且阿城的病当时虽然治好了，但是却受不得刺激。”

“薄言说，他是因为你才治好的，你就是封城的药，你一出事，所有的治疗都白费。”

云舒有些呼吸不畅：“你既然说他瞒了你们十几年，那他也可以继续骗你们不是吗，或许他压根就没有治好过。”

“不一样。”

“他是因为你才想要治疗的，没必要骗人，你应该知道，没有一个精神病患者会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阿城很聪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知道怎么伪装自己，他既然愿意为了你去治疗，就没有必要骗人。”

“小舒，我知道阿城的做法是偏激了一些，但是他真的很爱你。”

封寻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云舒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一些。

最上面的那张照片上是一只胳膊，那只胳膊上有很多牙齿印，一看就知道是牙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