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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便是为了我自己,这些话也得与皇上说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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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在廿廿宫中停留了一个午后去,直到日落,方才回去。
庄妃因心事沉重,不愿坐轿,这便叫抬轿的太监先回去了,她由星澄陪着,自己个儿沿着宫墙夹道走回去。
星澄深知以主子的性子,这会子除了是为皇后娘娘悬心之外,更多是在自责——主子是多想能替皇后娘娘将这事儿扛过去啊,可是正如皇后娘娘所说,主子是实在与那广兴找不到什么瓜葛之处去,这便在皇上面前压根儿就没有立场去说那样的话。
星澄便轻声劝解,“主子便别难受了……主子的心意,皇后娘娘都已经明白了呢。”
庄妃闭了闭眼,“她说得对,就算我想替她出头,可是我若是在皇上面前强出头的话,我既与那广兴并无瓜葛,那皇上一样儿还是得疑心我去。
这便一想,还是知道我的话不过是替皇后娘娘说的,那反倒叫皇上觉着,皇后有话不肯直接与他说,还要经过我的口,那便反倒叫皇上与她生分了去了。”
星澄忙道,“谁说不是呢?终究皇上和皇后两位主子,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中间儿是不爱隔着旁人的不是?”
庄妃听着,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伸手抚了抚鬓角,“是啊,你说得对。
可我却也反倒因此而更担心,就因为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便也可能有些话,是最不希望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啊……”
星澄也为难得一张脸都皱起来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当真是左右为难。
不过奴才想,以皇后娘娘的睿智,必定能处理得好。
若是换成奴才啊,当真是要愁白了头发了。”
庄妃倒笑了,“……你以为她自打入宫以来,这二十年来,她的头发不是白了多少回了?”
星澄先怔了怔,随即会意,便也轻轻一叹,“又多亏这些年都有主子陪伴在皇后娘娘身畔,倒也帮皇后娘娘解了不少愁闷去。”
庄妃却摇摇头,“我能帮得上她什么去?无非就是我说话不用顾虑那样多,心里想的尽可以直接从嘴里说出来;而她身为中宫,终究不能如我这般言语无忌,故此便是听我说上那一番,也能叫她心底下舒坦些罢了。”
“除了这些口头上的,我终究帮不到她什么实处去。
终究她才是一国之母,那些她操的心、想的事儿,不是我能担得起,更不是我能如她一般处置得明白的。”
星澄听着也是叹气,“……其实奴才也想说,这回皇后娘娘既然为难,且里头还有国舅爷的干系,那皇后娘娘不如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庄妃笑笑,摇摇头,“皇上,是她的夫君;这大清的江山,更还有先帝的托付啊……这事儿若她都不去说,那就真的没有人敢说了。”
“况且,毕竟广兴在山东、河南等地需索靡费之事是在后头才揭发出来的,可是广兴之事的起因却是克扣后宫的用度,尤其是胆敢不遵皇后谕旨,且将皇后宫里用度里加了几十匹不能用的酱色纱去……若是广兴就这么死了,自然有好事之人说广兴就是因皇后而死,就是皇后在皇上面前告了广兴去啊。”
星澄忍不住轻啐一声,“竟是什么样的人,连这样的话也要搬弄?”
庄妃静静转眸,看了星澄一眼,“……如今三阿哥、四阿哥两位皇子最大的倚仗,自然就是皇后娘娘。
唯有她倒了,才能叫两位皇子失势。
这个道理是从皇后正位中宫起,就被那些人看得真真儿的啊。
眼前出了这么件事儿,这样大的把柄,他们如何会轻易给放过了去?”
“故此,皇后娘娘便是为了三阿哥和四阿哥两位皇子,她这做额娘的,也不能不说啊。”
星澄点点头,却也唯有叹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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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儿,二阿哥福晋佟
佳氏和绵恺福晋佛拉娜都递牌子进来,要来给廿廿请安。
廿廿今儿心下有事儿,这便叫免了。
月桂小心劝道,“自打二阿哥大婚以来,主子一共还没见二阿哥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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