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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温子石站立不稳，一头磕在桌角上，顿时撞出满额鲜血。

&ldo;小柿子！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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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凉，晚风疾，太医进进出出，终于包扎好小世子的伤口。

&ldo;夜姑娘。

&rdo;柏氿闻言回头，只见温怀时走出屋内，向她走来。

&ldo;太医为子石上过了药，现下已然无碍。

你在外面等了半宿，为何不进去看看他？&rdo;

&ldo;我该离开了。

&rdo;

柏氿说得很淡，却令温怀时猛地一惊。

&ldo;离开？你为何要走？&rdo;他问得急切。

冷冷月色下，柏氿抬头，一双眼眸幽深如井。

&ldo;这次小柿子受伤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

&rdo;

&ldo;何事？&rdo;温怀时追问。

&ldo;我与蔡瑾互不相容，要么是我杀了她，要么是她杀了我。

但不论结果如何，说到底，最受伤的终归还是小柿子。

&rdo;

&ldo;那寡人罢了蔡……&rdo;

话未说完，却被柏氿抬手止下，&ldo;蔡瑾再不济，她也是小柿子的亲生母亲。

你若伤她，只怕小柿子将来会恨你。

&rdo;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恩怨纠缠，哪里是罢一个蔡瑾就能了断的？

温怀时脸色微白，她继续说道：&ldo;武师走了，可以换下一个，但母亲只有一个。

所以，我走。

&rdo;

柏氿的声音很冷，也很静，仿若今夜苍凉的月，莫名寒了温怀时的心。

&ldo;那我呢？&rdo;他朝她靠近一步，握上她的肩头，&ldo;你口口声声为的都是子石，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rdo;

&ldo;你？&rdo;柏氿皱眉，显然没有听懂温怀时的意思，&ldo;你自是当你的琼台君。

我在或不在，有什么区别？&rdo;

&ldo;我喜欢你，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