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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这一剧烈运动之后,身体又往下坠,差点儿没把我也带下去,我们两个都同时惊叫一声,我赶紧用膝盖顶住还插在地上的拉孜藏刀,才没有继续下滑。
受了伤的驴头狼没有再回来,我虽然费尽力气,总算把老牛这个革命战友从死神的嘴里夺回来一条命!
而这时,我们两个几乎都精疲力竭了,都是满头大汗,老牛手臂缠的绷带也已经全是红色,鲜血直滴。
我让老牛躺着休息一会儿,自己拖着身躯捡了行礼过来,准备给老牛再包扎一下。
解开绷带后,赫然到他的伤口处又长出让人心惊的黑色绒毛。
“蝙蝠血咒!”
我心里一阵凄凉。
七叶一枝花已经用完,又不知道到哪儿去采,只能用火把那黑毛燎一下,黑毛是烧没了,但发出来的如尸体腐烂般的恶臭味却久久不散。
老牛不忍心,只瞥了一眼,就把脸转过去,把话题扯回到驴头狼身上:“驴头狼到底是谁他娘的造出来的这东西,阴险狡猾的跟曹操一样,老子要是有它一半儿的聪明,恐怕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想着那驴头、狗牙、绿眼、狼身子的怪物,我也头皮发麻,虽然它已经受伤,但我们还是不敢放松一点儿警惕。
就在用绷带给老牛缠伤口的时候,也不停左顾右盼,生怕它再跑出来。
绷带刚碰到老牛的手臂,老牛突然把身体一挺,以斩钉截铁之声,慷慨激昂之势,正色陈词道:“伟大领袖告诉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起来虽然可怕,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伟大领袖还说过,反动派虽然拥有优势资源与暴力工具,我们也要从思想上、战略上藐视这些敌人,从而彻底打垮敌人!”
我不知道他怎么冒出这么两段,哭笑不得:“好,好,说的好,领袖就是领袖,说的尽是真理妙谛,还能激扬斗志!”
老牛念完后,两牙打着颤,眼睛里露出一丝悲愤:“铁炎,你别慢慢腾腾的呀,我就是疼的不行了,才咬着牙挤出那几个字,希望借此止疼,结果我都念完了,你还一动不动,你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
给老牛包扎完伤口,两个人都困的不行,就算现在有人拿鞭子抽着都走不动了。
偏偏夜里阴冷的很,我和老牛两个人挤在一起,把能穿的衣服都裹在身上,准备轮流着好好睡上一觉。
准备闭上眼睛时,突然透过林间空隙,到远方的天空颜色有些不对,有些淡淡的红色颤动着,便想去个究竟。
我刚站起身,老牛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铁炎,驴头狼又来了?”
我伸手一指:“你那里,好像着火了!”
老牛惊道:“这天干物燥的也不知道小心火烛,火不会烧到咱们这边来吧!”
我随口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过去不就知道了!”
老牛对这种事都是持赞同态度的,手臂上的伤也忘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我们小心着在林子里穿梭了大概一公里多,才发现火光是从我们下面的一处谷地发出来,居高临下,可以将下面个大概。
一丈多宽的溪流旁边,大堆篝火熊熊而起,旁边围着七八个人,有些在烤东西吃,有些在聊着什么,这群人大部分都身形健硕,仪态威猛,和常坤那一群有很大差别。
本来还想着如果是常坤那群人,就偷偷在外面放几下冷枪,干掉他几个,杀下他的嚣张气焰,一解心头之恨,现在不免有些失望。
老牛轻轻拍了我两下:“快,快,铁炎,这里面还有个女人哪!”
顺着老牛手指的方向,果然见离火堆稍远的地方,一个女人和一个稍微年长的老者比肩而坐,两人都在较暗的地方,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就觉那女人的身材十分可以。
要不是老牛说,我根本不会注意黑影处还有两个人,现在不禁佩服老牛眼尖,马上和他打趣道:“老牛,这队伍真是细心哪,进山还带个女人帮着烧火、做饭、洗衣服。”
老牛立即反驳我道:“铁炎,你怎么知道人家只会烧火做饭?说不定人家还会生娃娃呢!”
不会生娃娃那叫什么女人?我正想教训老牛说他用词不当,却听他又道:“铁炎,我这群人应该和咱们在湖边儿遇到那个是一伙儿的!”
我运足目力,也没到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心里怀疑自己的眼睛没有他的好用,不过,他说的认真,就问道:“只有半截身子那个?”
老牛信心十足道:“对头!”
我越来越佩服老牛的视力,正准备问他还到了什么,忽见下面的人突然都紧张起来,篝火旁的所有人都纷纷把枪抓在手里,吆喝着,把脸转向溪流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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