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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我……&rdo;祁允然哑口无言，脑筋被绕了好几个结，他觉得做几场手术也没有跟燕裘辩论来得困难。

&ldo;因此，我们维持原判？&rdo;

&ldo;呃，哦。

&rdo;

&ldo;很好。

&rdo;燕裘满意地颔首，示意祁允然赶快用餐：&ldo;注意时间，要迟到了。

&rdo;

祁允然匆忙解决早餐，心乱如麻，他其实想有一个合理且详尽的理由去要求睡沙发‐‐他是一个同性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同性恋，如果跟同性同床共枕，还是会想入非非的，何况燕裘行为暧昧，总是引人遐思。

只是他怕这个答案会毁掉他和燕裘现在的关系，仅仅是想象已经够可怕，所以他只能沉默。

燕裘咬了一口涂上牛油的土司，并没有忽略对面局促不安的神色，他了解祁允然为什么而挣扎却不愿意道破，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或许只是一层薄薄的纸，轻轻戳破就会有所突破，可是……他决心不动手。

祁允然，他温驯迟钝的对象，如果每一步都必须由他主导，又有何意义？只有教祁允然学会争取，未来才会有幸福可言。

想要的东西，总是要努力过才知道加倍珍惜。

燕裘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要一个可以厮守到白头的伴侣，或许想法过分美好甚至幼稚，他却愿意赌在祁允然身上。

眼下祁允然差不多把整份西式早餐吃完，微笑渐渐爬上燕裘的脸庞，他提醒：&ldo;两天后的机票已经买好，如果有需要改期，要尽早通知我。

&rdo;

&ldo;应该不会改期。

&rdo;

&ldo;那好……&rdo;

祁允然喝着牛奶，窥视燕裘片刻，终是忍不住，又说：&ldo;燕裘，那天周路雄没说好话，我要制止他，他却不当我是一回事，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些人听进我的话呢？&rdo;

燕裘轻挑眉，吞下咀嚼中的食物，掂起餐巾擦拭双手：&ldo;然，你该多留意工作中的自己，慢慢领会。

&rdo;

&ldo;是吗？&rdo;祁允然垂眸沉思，实在想不透工作那会的自己和平常有什么区别。

燕裘见他心事重重，也没有打扰，暗暗规划回家以后的行动。

他既不挑明与祁允然的关系，又要保证杀灭害虫，维持一定的暧昧关系，就必须拿摄好分寸，必须确保小仓鼠只能留在他的盘子里等待食用。

&ldo;但是你就很容易服众。

&rdo;祁允然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标记，已经成为盘中餐，径自苦恼着：&ldo;这是天生的吗？&rdo;

这个问题把燕裘的思绪拉回，燕裘支了支眼镜，脑海里浮现小男孩目送父亲远去的情景，他和祁允然小时候的背影重叠，接着却走向不同的道路。

在些事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给谁老实交代，但是祁允然不一样。

&ldo;要知道人们对我的印象是如何变化的吗？小时候是乖孩子、少年期是骄傲的特优生、现在？现在是个温和的好人、法庭上是难缠的小人。

然，天赋异禀的人实在不多，没有经历成长又怎么驾御人性？有言道经一堑长一智，我是……摔过无数次才走到今天。

&rdo;顿了顿，燕裘又说：&ldo;而且即使你有理，也别希望每个人都能理解，有些人三观异于常人，又称变态；或者智力不足，就是智障；还有的主观意识高于常识和真理，这叫脑残；这些人是不可说服的，那你只有两个选择，a：漠视；b：消灭。

&rdo;

祁允然眨巴着眼睛，总觉得燕裘在说出b的时候，眼神特别亮，特别碜人。

&ldo;至于周路雄态度如何，你认为重要吗？&rdo;

祁允然猜想是瞒不住燕裘的，微微讶异以后就轻轻摇头，还是忍不住问：&ldo;要是你，会怎么处理呢？如果他态度恶劣，说的话也不中听，你会怎么处理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