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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珩记得，这是柏羽人形快要不能维持的表现。

李贺没有和他们一起，在星舰中将轮椅推给闫珩后就独自从另一个门离开回到庄园。

他要在闫珩回来之前，将庄园中的所有人和各种能够留下影像的设备处理好，确保柏羽不会因此泄露身份。

几乎没有时间差，在李贺处理好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闫珩就抱着柏羽一脚踹开庄园内别墅的大门。

抱着柏羽，是因为在星梭进入庄园后，他的尾巴就已经不受控制露了出来。

两米多长的尾巴搭在闫珩的手臂上，无力的垂着，比人形长了两倍的头发被闫珩匆忙间捞起放在胸前。

人鱼靠在他的肩上，蓝色眼瞳透着潋滟的水光，眼神迷离，灼热的呼吸打在闫珩的耳朵上，让他更加快了脚步。

他走得急，连招呼都没有时间打，管家只看见白金色的鱼尾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庄园的周围已经被清空，不会有暴露的危险，闫珩没带柏羽去卧室，直接来到别墅背后的泳池。

虽然比不上大海，但和浴缸相比，一百多平米的泳池大了许多。

柏羽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略觉得有些干燥的唇瓣，让闫珩将他放进水中。

闫珩半跪下来，也不在乎自己的礼服会被弄脏打湿，动作轻的像是对待羽毛一般，缓慢把人鱼放进泳池，撤走自己的手。

进水后有些无力的人鱼在失去力量的倚靠后逐渐往下沉去，直到沉入水底。

泳池并不深，只有五米，闫珩还能透过水面看见人鱼的影子，眼中是急切的担忧。

alpha的小心思泳池的水面只在柏羽进去的时候泛起了波纹，随着他沉入水底又再次沉寂，没有一丝异动。

闫珩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告诫自己柏羽是人鱼，不用担心，才堪堪保持住理智没有直接跳下水。

几分钟过去，泳池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闫珩只能透过水面看见人鱼模糊的白影。

他有些急躁起来，想要叫柏羽名字却又害怕打扰到他。

闫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泳池底，没有注意到贴着白色瓷砖的泳池边上已经扒上一只手。

冷白的手背上带着白金色的鳞片，尖锐的指甲被刻意收起，一下抬起握住闫珩垂落在泳池边上的手。

紧接着泳池响起了水流的波动声，人鱼的一下冒出水面。

和在浴缸里看见的不同。

浴缸里空间有限，柏羽每次都只能尽力把自己的尾巴放进去，上半身靠在浴室的墙壁上。

眼前从泳池中出来的人鱼湿漉漉的白金色长发紧紧贴在皮肤上，澄莹明澈，变成白金色的眼睛好似发着光，就连手臂和耳边的鳍纱都透着凌凌波光。

闫珩的目光先是落在他的脸上而后慢慢往下移。

柏羽现在的动作刚好让泳池的水到他的腰线之间，尾巴严严实实藏在了水底下，只能够看见模糊的影子。

想看尾巴的闫珩不高兴。

早知道就把人鱼放在浅水区了。

柏羽就是故意把尾巴藏在水下等着观察闫珩的状态，见他这样恶趣味的咧嘴一笑，细密的小尖牙落在闫珩的眸中。

“你是不是想看我尾巴？”

人鱼又向上浮了一些，白金色的鱼尾稍微露出来了一些，在自然光线的照射下比浴室中又好看许多倍。

闫珩这次谨记自己是柏羽伴侣的身份，并未遮掩自己的态度，坦坦荡荡的说道：“不止想看，还想摸。”

柏羽低低一笑，闫珩看见原本在泳池中的水缓缓流动起来，在他的四周形成一条透明的环带。

在泳池中的人鱼突然破水而出，自腰部往下超过两米的大尾巴在人鱼凌空的时候全部落入闫珩的眼中，让他不自觉凝滞了眼神。

而被人鱼带起来的无数水珠本应会落在他的身上，却在触碰到他周围水凝结而成的环带时像是碰到结界一般，即便周围的瓷砖上都被水打湿，闫珩全身上下除了最开始把柏羽放进泳池打湿的那一点，全都是干的。

等周围水凝结而成的透明环带撤去，柏羽依旧坐在泳池边缘的瓷砖上，白金色的鱼尾一小部分露出水面，依旧在水里的大部分不自觉的晃动，带动整个泳池泛起粼粼波纹。

人鱼就坐在紧挨着闫珩不到两步的地方，只要他蹲下去，一伸手就能摸到漂亮的尾巴。

闫珩刚想那么做，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回来后一直挂恋着柏羽，人鱼的衣服早已被尾巴和鳍纱损坏丢在外面，但自己却还穿着那身礼服。

礼服虽然裁剪贴身，但行动却极其不方便，更何况在外面接触那么久，还会被沾上各种灰尘细菌。

如果柏羽是人形还好，至少两人接触会有衣物布料的遮挡，可人鱼形态的柏羽，全身上下除了那一件之前特别定制的衬衫，再无半点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