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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那时她一定对你们很慈爱，对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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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她是大家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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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吧，多开导开导她，毕竟是快70岁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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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男狱警背着手立在探望室的远端监视。

梅妈妈走出来，步履相当艰难。

她坐下，我们隔着钢化玻璃互相凝望，心绪激荡，一时无语。

这10年间她的头发

全白了，仍在脑后挽一个清清爽爽的髻。

囚服很整洁，保持着过去的风度。

梅妈

妈先开口说话，她端详我的面部，满意地说：&ldo;平平，手术很完美。

你仍然很漂

亮，我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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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梅妈妈，我们10年没见面了。

&rdo;我心情复杂地说，&ldo;我忘不了在医院那段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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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我没能实现对你的许诺，没能把你带到北京。

&rdo;

&ldo;你是否当时已有预感？记得咱们同榻而眠时，你不止一次告诉我，人生常

有不得意，死亡、疾患、灾难都是人类不可豁免的痛苦。

对于12岁的孩子来说，

这些话未免太苍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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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妈妈微微一笑：&ldo;不仅是预感，我早就确切知道自己的结局。

不过我原想

被捕前来得及把你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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