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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在的哦？&rdo;这回响起的却是另一个轰焦冻熟悉的女声，他猛地扭头，就看到&ldo;轰千歌&rdo;的那张脸出现在他身边，然而神情明明是那个幽灵才有的顽劣。

&ldo;你现在能变成千歌，难道说她……&rdo;轰焦冻没有把话说完，幽灵也很快接上了话：&ldo;放心啦，你家女朋友好好的。

&rdo;变成了&ldo;轰千歌&rdo;模样的幽灵漂浮在半空中，好奇地打量着少女。

&ldo;不是说过嘛，我只能变成不在场的人的模样，现在死去的女学生的怨灵占了你家女朋友的壳子，用的也是自己的脸，我就只好转而用你家女朋友的脸咯&rdo;

&ldo;你家女朋友&rdo;这个词听得轰焦冻浑身不自在，他又想到之前不二说的&ldo;轰焦冻&rdo;和&ldo;轰千歌&rdo;存在情侣间举动的事，只是眼下不是询问的时候，他只能先按捺住查看人设的冲动，转而问起正事：&ldo;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rdo;

&ldo;啊，虽然解释起来很麻烦，但是看在有趣的份上，我多花点功夫说明也行。

&rdo;幽灵翘着二郎腿，&ldo;昨天那个保安杀了这个女生，今天又想杀你家女朋友，但她体质特殊，触发了和怨灵的共鸣，结果她就和怨灵互换过来了。

这个怨灵用了她的灵力，把这栋教学楼封锁起来，想要杀掉保安发泄怨恨……大概还没杀掉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轻松就制住她。

&rdo;

轰焦冻勉强听明白了，他也没空去管保安的死活，而是问道：&ldo;互换过来的话，千歌在哪里？&rdo;&ldo;我怎么知道，&rdo;幽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ldo;你们除灵师的事我又不懂。

&rdo;

幽灵说完，轰焦冻腕上的终端突然震了一下，随即一切静止。

他愣了下，眼前跟着弹出一个投影屏，上面写着他的一号支线任务。

两个选项，代表着两种行事准则，第一种是干扰怨灵的感知，让她把自己当做保安，与怨灵周旋，伺机解决她，之后再找出女学生的尸体，让保安伏罪。

第二种则是让怨灵杀掉保安，从而化解她的怨气，再净化她让她升天，将保安的死亡伪装成意外。

可是，全都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第一个对怨灵来说未免不公，更何况依照日本的法律，找个能言善辩的律师，弄成过失杀人，没几年保安就能出狱。

可是按照第二个来，让幽灵泄愤就足够了吗？就算以后找到了尸体，他想揭穿都拿不出证据，保安死无对证，真相也被隐瞒。

现实中或许不会只有两种选项，可是摆在轰焦冻眼前的，只有这两个选项。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哪一个选项，都没有提及千歌‐‐她会怎么样？

轰焦冻清楚这是要他做选择，偏偏他不管哪一个选项都选不下去。

他咬着牙，手指在上下两个选项间来回移动，确认任务的倒计时都开始了，他也无法决定，反而是在过重的压力下，考虑起了别的东西。

以前千歌还有她口中的同事们，也会做出这种选择吗？真的可以不把这个世界的&ldo;现实&rdo;当回事，由着自己的心意来选择吗？可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