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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女孩子一个人还是不要喝酒。

&rdo;罗浮生虽这样说着，但还是跟她一了酒。

那晚，他们抱着酒瓶，坐在黄浦江边上，就着月色聊了很多。

罗浮生发现，林知夏不只是读过书会识字那么简单。

她懂很多东西，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到不同国家的各种风情。

这样的人，让罗浮生心生敬佩，却也清楚，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ldo;你来上海之前，是住在哪里的？&rdo;就着酒劲，罗浮生问出了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疑问。

&ldo;我？我是汉口的，大汉口你知道吧。

我跟你说啊，在这年头，只有两个城市敢称大，一个是你们大上海，一个，就是我们大汉口。

汉口是个好地方啊，吃得多，口味重，不像你们这，太淡了，连口辣椒都没有。

&rdo;林知夏也有些醉意，晕乎乎的，罗浮生问什么就答什么。

&ldo;那后来呢？&rdo;

&ldo;后来？后来我就去了英国读书了啊。

现在回来了。

&rdo;

&ldo;在英国读完书来这唱戏？&rdo;

&ldo;人嘛，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总要有那么一两件自己喜欢的事。

&rdo;

&ldo;那你家里呢？&rdo;

&ldo;家？别管家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家了。

来，喝！

&rdo;

一直到夜幕降临，街边人都散了，两人才摇摇晃晃地起身。

罗浮生还保持着些许清醒，林知夏有些醉了，现下靠着他睡着了。

那晚，罗浮生从黄浦江边一路将她背着送回家，将她安顿好了之后，看着她熟睡的脸，罗浮生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不一样了。

两人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知夏继续唱着她的戏，罗浮生继续做着他的票友。

渐渐地，她开始在上海滩唱出了名堂，大家纷纷来捧她的场。

罗浮生跟一众戏迷们一样，开始零零散散地送些小礼物，只不过，不管送的是时下如何新颖的玩意，她好像都不感兴趣。

&ldo;这盒子不用让我打开，我知道里面会弹出一个或妖怪，或鬼怪的东西。

高级一点的还会带点声音。

&rdo;她对着罗浮生捧着一个盒子说道，里面确实是一只小丑。

&ldo;不用拧了，八音盒嘛。

无非就是天空之城啊，致爱丽丝啊这些。

你这个买上当了吧，上面的舞女应该是会转的，像跳舞一样。

&rdo;透过镜子中的八音盒，她边卸妆边说道。

&ldo;香水？法国的？罗浮生同学，你知道香水是在什么情况下发明的吗？&rdo;拿着罗浮生递过来的香水，她朝他喷了两下，&ldo;古时候的欧洲人认为洗澡会洗去身上的好运，所以都是不洗澡的。

为了掩盖身上的气味，他们拿花做装饰，渐渐地，香水出现了。

&rdo;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又接了一句：&ldo;不过，它很实用，还是谢谢啦。

&rdo;说完朝空中喷了几下，然后在喷洒的位置原地转了几圈。